萧云漠深邃清冷的眸子，缓缓的落在顾奕辰的身上。就算是顾奕辰和他认识这么久，共事这么多年，也不免生出几分压力，后背也冒出冷汗。

死一般的沉默，流动空气似乎都随之凝固。

就在顾奕辰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萧云漠开口说话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的目光平静的从顾奕辰的身上移开，“只不过那个时候，我控制不住心中的戾气而已。”

顾奕辰闻言顿时松了口气，“你有意识就好，说明你没有往严重的方面发展。”

他跟在萧云漠身边多年，自然知道有的时候，萧云漠有时候会控制不住心底暴戾的杀意。

当然，虽然是从前留下的后遗症，不过不受到强烈的刺激时是不会发生的。

顾奕辰又和萧云漠简单的聊了几句，发现他并没有任何的异样，这才彻底的放下心。

如果那个时候的萧云漠，是没有意识的情况下，那就说明他的情况有些危险了。

顾奕辰走了之后，萧云漠从真皮转椅上站了起来，望向落地窗下的车水马龙，眸底如同噬人深渊一样黑暗。

“滴滴。”洛千语的手机再度传来简讯的声音，洛千语打开手机，发现是沈惜发来的消息。

“昨天我看到你了，因为当时有事情，所以没和你打招呼。你今天晚上有空么？”

洛千语还没回答，萧云漠办公室的门就被打开。他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向外走。

“好，我知道了。”在经过洛千语的身边时，他的脚步微微顿了顿。“我今天有事，你下班一个人回去吧。”

“啊，好。”洛千语望着萧云漠高大冰冷的背影出神。

萧云漠忽然回头，准确无误的对上洛千语的目光。

“还有事？”

洛千语吓了一跳，连忙道：“没事没事，你去吧，晚上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