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二十七(1 / 2)水朝寺首页

南海赶到黄钟家,黄钟在劈柴,南海说天边有火烧云了,我们快去找金辉。黄钟也不多耽搁,穿上外衣,随便收拾了一下柴火,跑到他房屋里拿了一把钉锤给南海,他自己拿着劈柴的斧子,关上门就和南海一溜烟来到金辉家。

金辉在收拾作业本。金辉说,我从后窗也看到了火烧云了,正准备去叫你们,我们快走吧。金辉从黄钟手中接过斧子,南海把钉锤递给黄钟。仨人沿泥沙河朝双石桥赶去。

路过蜈蚣桥时,祖父在小花园中神情严峻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快到铁路上的加水站时,南海说,我忘带银锁了,你们等我一下,我回去拿。

南海迅速往回跑。到山墙时,祖父己拿着银锁站在那儿等南海。祖父不急不慢的微笑着说,遇事要镇定,不要慌乱,南海喘息着说,知道了。

南海带上银锁,从前面不远处的台阶下到泥沙河中。泥沙河冬天没水,河床里布满了大小不一的鹅卵石。金辉、黄钟在函洞口等南海。

三人过函洞时,黄钟说,怎么阴森森的?金辉说没什么,冬天的黄昏是有点冷的。三人过了函洞,沿河床来到了大河边。三人爬上坡来到了双石桥的桥头。

太阳也落到了西边的山后,满天的火烧云比南海在小花园中看到的多了很多。云霞把河面映得碳水般火红。一阵山风吹来,身上凉飕飕的。

南海把银锁上的聚光盒打开,对着西边的云朵。一束柔和的红光被吸进盒中,红光在盒中如同电影上的岩浆。南海关上聚光盒后打开下面的聚音盒。聚音盒把放着红光的流水声吸到了盒中。流水声在盒中变成叮咚叮咚的泉水声,很是悦耳。

南海关上聚音盒的瞬间有点紧张。他看了一眼金辉,黄钟。金辉右手握着斧头在仰望天空中的火烧云,黄钟双手握住钉锤放在胸前,眼睛紧盯着南海完成的每一个动作,略显紧张。金辉说,放松一点,我们手上有法器,害怕的应该是她。

说话间,仨人感到前面一只手的距离位置有一团寒气在升起,并渐渐逼近,让人毛骨悚然的。黄钟握锤的手有点抖,金辉双手握住斧头做了一个往前砍的准备动作。

南海嘴唇抖动着念道,各回……各……的家,天地……子夜开……红花。刚念完,那团寒气在前面静止了。南海的咒语刚落,金辉就抡起斧头向前面的寒气团砍去。但斧头闪了一道寒光,就被挡了回来。黄钟刚要落锤,见到这一情景,忙收回了钉锤。

南海看了一眼火烧云的方向,说,我们方向站错了,快面对西方。寒气再次袭向仨人的每一个毛孔,使人有窒息感。南海立马大声念道,各回各的家,天地子夜开红花。寒气一下子被逼退许多,金辉、黄钟同时用手上的法器向寒气打下。寒气中有什么东西惨叫了一声就消失了。三人入如释负重,紧紧的抱在一起。黄钟大声喊道,无头老妖,我们不怕你!三人又齐声喊了一遍黄钟的话。

喊完话,仨人兴冲冲的准备回去。黄钟说,你们看,河对面的山脚下有两个人贼头贼脑的往这边走,有点像金明和左贵,三人定眼一看,确实是他俩,俩人还背着步枪。

走进后左贵说,天都快黑了,你们还不赶快回去,不怕鬼吗?黄钟说,你俩慌里慌张的在干什么?金明神秘的说,这是军事机密。

说完五人都从泥沙河往回家的方向走。河床的石头被踩的稀里哗啦的。

南海回到家后,南青在书桌上用一张报纸垫着在做作业,南水在玩玩具箱里的洋娃娃,祖母不在家,祖父用电工刀裁草纸。南海问祖父,祖母呢?祖父说,串门去了,应该快回来了。

不一会儿,祖母回来了,额头上冒着细汗。南海用杯子喝着凉开水,见状,忙从热水瓶中倒了一杯热水给祖母。祖母夸奖道,南海长大了。祖母很少出汗的,南海大概猜到了一二。

南青、南水入睡后,祖父坐在椅子上抽旱烟,祖母在用玻璃杯喝茶。南海说,今天破第一个哨卡还算顺利,哨卡消失时听到一声惨叫。祖母说,无头白袍女肯定是受伤了。她到魂魄哨卡吸摄魂魄时,不是每个哨卡都去,也不是随机去,她具有预判性,她能提前知道路过哨卡的人哪个的魂魄弱,魂魄弱的人容易得手,她就在这个哨卡守点。魂魄强的人身体就好,魂魄住在身体里就舒服。一般情况下,魂魄是不愿离开这个躯壳的,所以无头白袍女就很难得手。魂魄弱的人身体就弱,魂魄住在这个身体里就很难受,所以无头白袍女就很容易将魂魄吸摄出来。

你们仨个沿泥沙河走后,我从驱魔灯中看见金辉的母亲准备到大河对面的菜地中拔菜。无头白袍女就埋伏在你们破掉的那个哨卡中,驱魔灯照到她身上时,她痛苦的扭曲着。

这妖孽设置的这九个哨卡,驱魔灯不容易照到,只有靠你和你的两个小伙伴了。你们仨人沿泥沙河走后,我到幽灵场入口处的那个哨卡去勘察,那里地形有点复杂,我想了个破阵的方法,我和祖父商量一下看行不行。祖父说,祖母和你都累了,破哨卡的事改天再商量,洗漱好,早点休息吧。

过了几天,南海听金辉说,金明和左贵在白泥箐的半山腰发现一个穿山甲的洞。破哨卡的那天黄昏,他俩正准备在洞口附近下卡子夹住穿山甲。突然从大河边窜出一股寒气直冲崖顶,刚好经过两人下卡子的地方。这股寒气从山脚往上窜时有惨叫声。窜到他俩跟前是尖叫声,尖叫声跟包谷地里的无头白袍女的叫声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