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白萧麒的父亲了,莫负生微微颔首,算是问好。
那人也是颔首回应。
白舍身道:“萧叔。”
萧元竹道:“我这么年轻像是叔叔辈的人吗?”
白舍身微笑道:“萧麒最近在云散宗…”
“麻烦你照顾弟弟了。”萧元竹面色微僵,眼神绝望,抬手按按太阳穴,道:“叔问你,就…就萧麒他又怎么了,打人了!不、不至于,萧麒打人不至于特意回来,难、难道是杀、杀、”
“萧麒在云散宗…”刻意顿了一下,白舍身看着他满脸绝望的样子,笑道:“萧麒在云散宗过的很好,没惹什么大事。”
眼神呆滞了一下,萧元竹死鱼眼似的看着他,道:“逗我好玩吗?”
白舍身道:“在下等着一顿鸡汤等了三年,奔着元华能做成佳肴,萧叔你说好不好玩。”
萧元竹眼神飘忽一下,道:“血刃在大堂擦剑。”
随着他二人往大堂走,莫负生望着他们背影,白哥和继父相处的不错,虽然有种继父比白哥小的错觉,不过重组家庭中,关系能这么好,白哥的母亲在其中做了不少的调节吧,想来应是个非常温柔的人。
真相就是这样,喜欢狠狠扇你一脸。
莫负生看着悬空飘浮的上百把剑刃目光呆滞,而一位白衣出尘的女子端坐大堂正中,手拿白布轻轻擦拭手中利剑。
“谁。”
感知有人前来,白血刃双指并拢指向前方,屋中所有剑锋调转指向来者。
似是早就习惯,白舍身将莫负生护在身后。
萧元竹挡在二人前,道:“血刃,冷静。”
白血刃看着他手上气势收去,剑锋不变,道:“何人。”
萧元竹在指向这方的剑中穿梭,至她身旁,温柔着道:“血刃,那青衣是你大儿子白舍身,后面那个小孩子是他的朋友。”
白血刃望着,眼中迷茫而空洞,指尖一动,剑锋收回,“信你。”
这是什么情况,莫负生被护在身后,可那一切也是听得见的,白哥是多久没回家,还要继父介绍给自己母亲认识。
白舍身微微偏头,道:“负生,在下母亲患了失魂症,记忆停在她双十年华,每日的记忆都会随着日头升起而消失。”
失忆!每天都失忆!他有些吃惊,莫负生听说过,倒是第一次见着,自时间停留在一刻,新的记忆都不过一天,连着家人至亲都会遗忘。
萧元竹轻轻扶着白血刃的手臂,道:“血刃,孩子回来也累了,叫他们去歇息,明日再叙旧,好吗。”
白血刃合下眼,算是同意。
萧元竹对他二人道:“阿舍还是住以前的房间,那位小朋友也跟阿舍凑活几晚吧。”
白舍身道:“负生,远道而来,家中无空房么。”
萧元竹笑着道:“萧麒的房间,叫我毁成收纳室了,其他的房间从未用过,哪里可住人呢,阿舍当初不是和四师兄住了好一阵子,有什么不习惯的,我看这个小朋友挺讨喜的。”说罢,从白舍身调下眉,脸上得意洋洋的。
白舍身抿唇,道:“如此,委屈负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