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过间隔几步,苏洛清死死盯着眼前人。
竟然没疯!
她深吸一口气,不由攥紧了手。
一人走来,“敢问哪位是苏洛清姑娘?”
“我是。”苏洛清回过神。
那人抱拳,“姑娘,我家太子有请。”
苏洛清瞥了眼云晚,唇角轻勾,转身和人走了。
阿朱再也忍不下去,“凭她的身份,根本就不配和太子同行,可人家偏偏说是外出踏青时无意救了太子,呸,这理由鬼都不信,我看就是她计划好的!”
末了还不忘问云晚:“小姐你说是不是?”
云晚没应,却是一脸幸福。
幸亏原身名声出奇的差,太子根本没正眼瞧过她,再加上天黑,要不然凭她随便围个纱巾,怎么可能瞒得过眼尖太子。
爱情的第一步,她守住了!
阿朱还在苦口婆心,云晚清澈的眸子含笑,“你再嚼别人舌根,小心无舌鬼半夜拔了你的舌头!”
阿朱立刻惊恐的捂住嘴。
云晚笑容清脆,转身进了马车。
此时营帐内,玄长廷单手揉额,面色阴冷。
周边凉飕飕的,御医包扎的手越发的抖,小心翼翼道:“太子,您的伤口似乎被人处理过,并未伤及根本,依您体魄,休养半月便无大碍。”
“下去吧。”玄长廷道,这才看向站着的眼前人,道:“苏洛清,我的伤还要多谢你。”
苏洛清面露羞涩,“能为太子出力是小女子的福分。”
玄长廷盯着他,半晌未曾言语。
帐中灯火摇曳,账外北风吹动树林,除此之外并无多余声响。
耳边格外安静。
“没有声音。”玄长廷冷嗤。
头顶宛如压下沉沉乌云,蕴含着某种难以预测的风暴。
“滚。”玄长廷道。
苏洛清咬紧唇瓣,“殿下.....”
玄长廷微抬眸,那眼神让苏洛清后背发凉,不甘心道:“小女子告退。”
之后几日,因太子遇难,为期十五日的春猎缩为七日。
最后一日为马球赛。
清晨,云晚懒散的出门,迎面走来一堆花枝招展的小姐。
望向她的眼神各个精彩,无一例外都在等着看好戏。
最近云晚为了远离男女主,休养生息,一直赖在屋内不出门。
也就是这几日,整个营地不知从何流传出苏洛清照料太子,和太子生情,还要因此和云晚退婚的种种事宜。
阿朱整日劝她千万不要动气,不要伤心。
怎么会,云晚简直不要太开心!
这谣言不用想就是女主散布的。
不仅如此,云晚还帮着推波助澜,搞得人尽皆知。
她现在恨不得给女主来个大拥抱,但因为人设,她忍住了。
“呦,这不是太子眼前的大红人,果然跟朵白莲似的。”
苏洛清走过来,对这道挖苦的嗓音分毫不理,径直走向云晚,微行礼,“姐姐安好。”
云晚装的一副冷漠。
可紧接着,苏洛清突然一步逼近,“近日营地流传之事绝是子虚乌有,姐姐莫不要怪罪,只是我懂些医术,太子才会....”
啪!
话音未落,苏洛清只觉脸庞火辣辣的疼,听闻身后脚步声,她眼底浮起笑意,又很快腾升起眼泪。
云晚扬着手,心有余悸的打完,眸中闪过一丝心疼,随即看到走来的太子众人,立马做出一副心虚模样,连忙凑上去,捏住太子衣角晃呀晃。
“哎呀太子哥哥你怎么才来啦,几日不见如隔三秋,晚晚可想死你啦。”
【妈呀这夹子音差点没夹住。】
【快快快,我打了你的女主,快来狠狠的谴责我,批判我,让我丢尽脸面吧!】
玄长廷望着她,突然一把抓住她手腕。
果然,那一切都不是梦,他真能听见这个女人的心声!
循着记忆中的名字,玄长廷勾唇,缓缓道:“云晚,既然这么离不开我,今日便在孤身边贴身伺候。”
周围人一惊,苏洛清脸颊垂着泪珠,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二人。
云晚半捂脸,根本不敢直视女主。
【男主你脑壳废掉了,你抓我干什么,抓女主啊!我打你日后老婆了,你看不见吗!】
可不等她挣扎,众目睽睽之下,就被拉走了。
与此同时,跟在玄长廷身后的二人脚步皆是一顿。
身着红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习武之人差点被石头绊倒,一脸震惊的左顾右盼,“谁!刚才谁在说话!”
身旁之人青白衣衫,此时脸色也很难看,强撑着试探道:“裴世子,你听见什么?”
被叫做裴世子的便是裴将军的小儿子,裴辞。
裴辞刚要开口,面色微顿,话锋一转,挠挠头道:“没什么,可能是幻听了,大白天的,怎么就见鬼了,你如何?三皇子。”
被称为三皇子之人扯了扯嘴角,盯着被太子拽走的女人道:“我觉得我也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