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祥贵如获大赦:“叱云将军、叱云夫人,我家夫人醒了。你们有什么问题,还是直接问她吧!请。”
谷曼青一见叱云跃轩,急着辩解道:“不是我,不是我要杀吴氏。吴氏呢?我要当面质问她,为什么要嫁祸给我?把吴氏叫来,我要和她当面对质。”
慕容芷凝走上前,安抚道:“吉夫人,你太激动了,你这样对身体可不好!你刚受了伤,又受了惊吓,先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好吗?我和将军,不是来问罪的。我们只是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你不必有心理压力。”
谷曼青抬手挥了挥:“赵管家,你带所有人出去。”
谷曼青见众人退下,舒了一口气:“这都是报应!我当年嫁给吉丰源时,他只是个穷小子。我不顾家人的反对,从吉斯汗和他私奔到了华炎的马井。起初那几年,我们过得十分恩爱。虽然那时,他一无所有,但他总是会把赚到的每一分银子,都交到我手上,他承诺,要让我过上幸福的生活。”
谷曼青喘着气,头上不断地冒着汗珠:“好景不长,我家里人托姐夫找到了马井,要把我绑回去。吉丰源为了得到我家族的认可,开始和图额家勾结,做些杀人越货的勾当。而我为了能和他早日过上理想中的生活,对他们的所做所为视而不见。等我们手里有了大把的银子,我才发现,吉丰源早就变了个人,一切都不是我当初想像的样子了。他开始夜不归宿,在外面吃喝嫖赌到那时,我才明白,所有的罪恶,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不仅失去了丈夫的宠爱,还将面临着一辈子孤苦无依,没有孩子的命运”
谷曼青脸色苍白,汗珠不停地往下掉。慕容芷凝坐在床头,用自己的手帕擦去她额上的汗珠:“吉夫人,你身体太虚弱了。你先养着吧,等身体好些,再慢慢说吧!”
叱云跃轩交待赵祥贵道:“你好好照顾你家夫人,我们改天再来问话,院子里收拾收拾,本将军看过现场了,这就是一场意外。”
叱云跃轩的书房里,樱桃失魂落魄地重复着:“将军,谷氏想杀我,谷氏她就是想杀我!”
慕容芷凝道:“小夫人你放心,将军既然向你保证过,就不会让别人伤害你。对了,你把今天做道场时发生的事情,再陈述一遍吧!”
樱桃情绪仍然十分激动:“叱云将军、叱云夫人,事情还不够清楚吗?谷氏假借要做法事,将民妇骗回去,想将民妇置于死地。”
慕容芷凝轻言细语道:“你夫君一死,大权自然落在了谷氏手里。她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什么偏要冒着风险,和你过不去?谷氏今天受了重伤,她就算不死
,恐怕也只能瘫在床上了。你也不用再担心她会害你了。”
樱桃疯了似地摇着头:“不不不,你们太不了解谷氏了。她最擅于演戏了,她那都是装出来的。她就是嫉妒民妇独得夫君的宠爱,又害怕我肚子里的孩子,会分走她的家产。”
叱云跃轩蹙着剑眉:“吉夫人,你在嫁给吉丰源之前的那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也住在附近吧?”
樱桃脸上有一瞬间的慌乱,她故作平静:“是谷氏告诉你们的吗?民妇就说了,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己经不是第一次向民妇泼脏水了,请将军明鉴。”
叱云跃轩道:“不是谷氏告诉本将军的,是府里的下人们说的。”
樱桃的身子,不由身主地轻颤了一下:“都是一群小人,风大随风,雨大随雨的。民妇在吉府得势时,都巴结着我,夫君才刚走,就都和谷氏一起来对付民妇。”
慕容芷凝安抚樱桃道:“吉夫人,为了你自身的安全,也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还是远离永宁城,找个安静的地方,让自己安顿下来吧。至于你和孩子的抚养费,我去和谷氏商量,一定不会让你忧柴忧米的。”
樱桃情绪有些失控:“不行,好歹我肚子有了夫君的孩子。夫君说了,这个孩子虽然不是他的,但他会把孩子视如己出,将家产全都交给孩子。”
慕容芷凝和叱云跃轩对看了一眼,叱云跃轩道:“现在的吉府,是谷氏作主。若谷氏不肯承认这孩子的身世,不肯分给你家产,又当如何?”
樱桃道:“所以,民妇要请将军和夫人申张正义啊!民妇深居简出,也没有和外界的男子有交往,民妇肚子里的孩子,谷氏没理由不承认。将军、夫人,你们会为民妇作主的,对不对?民妇不该向你们撒谎,民妇的孩子,确确实实就是夫君的骨血。民妇是怕将军偏袒谷氏,才编出了借种的荒唐理由,请将军恕罪!”她跪伏在地上,身体却不自控地颤动着。
叱云跃轩扶了樱桃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吉夫人,你先回房休息。你今天受了刺激,情绪有些失控。等情绪稳定些,再慢慢商量。问题总是有办法解决的。”
叱云跃轩叫来采桑的杨锁儿,扶走了樱桃。
叱云跃轩转身揽住慕容芷凝的纤腰,俯身在她唇上轻啄:“娘子,就算再借给相公一个胆子,相公也不敢纳妾了。这妻妾之间的纷争,让相公心有余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