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继承了原身的记忆,可是诗词歌赋这种创造性的东西,他是真的不会。
更别说,他现在还深陷和曹丕的夺嗣之争,若是稍有差错,惹得曹操多疑,到时候曹丕可不会下手太轻。
看似注定王侯,可若是让曹丕当上了世子,曹植还是得重开。
而且,刚一过来,他就要面对荆州诸多文士的宴饮,以此来为尚在前线的自家大父(曹操),安抚荆州人心。
在众多文士的怂恿之下。
刚刚才穿越过来的曹植,只好便硬着头皮,上去沉吟了一首《七步诗》。
毕竟...除了七步诗,原身的诗词歌赋,他还真的一首都背不下来,纯纯是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了。
也就这一群文士给面子,就算曹植吟了一首《七步诗》,也都舔着脸硬吹,不让曹植的脸掉在地上。
还硬生生扯到了孙刘联军,和曹军之间,是骨肉相残....
正当曹植陷入沉思之时。
府中再次响彻了震耳的欢呼声,先前那立在府中的年轻文士,在众多文士吹捧之下,满面春风地回了座位。
“子建?怎么感觉你今日有些不在状态?”趁着这个机会,曹植座位旁,一长相端正的文士,却是探过身来,低声唤了一句。
“是在忧心前线的战事?”
“杨主簿。”看得这文士探过来,曹植强挤出一抹笑容,随意扯过一个话题,掩盖自己的失态。
“植确实是有些忧心前线,毕竟我军多北人,不善水战。”
面前这文士,曹植无论前世今生,都有些印象,正是那个因为过于聪明,一句鸡肋,葬送了自家性命的杨修杨德祖。
现在任州中主簿,因为做事能力强,而颇受曹操待见。
听罢曹植的忧虑,杨修摆了摆手,却是从自己几案上举起一只酒盏,饮了一口。
“子建不必多虑,修听闻,丞相得了计谋,已然用铁锁将舟船全部连了起来,据说效果拔群,军士们在舟船上行步,如履平地!”
“什么!”曹植蓦地瞪大了眼睛,直直看向杨修。
颇有些焦急地问道。
“杨主簿是说我家父亲,使人将舟船全部连锁了起来?”
杨修见得曹植面上震惊,还以为是过于惊喜,面上笑意更浓。
“可不是!”
“尤其是那吴国的武锋中郎将,黄盖黄公覆,明明身为孙氏旧臣,却被大都督周瑜给当众鞭挞,好一番羞辱。”
“更是偷偷与曹公来信,说过段时间,便要亲自率军投降,以作前锋。”
“到时候,子建多在曹公面前表现表现,定然能压得过,那仍在许昌闲居的曹丕曹子桓!”
曹植忽然感到有些头晕目眩了。
“等一下...”
“杨主簿是说...”
“我家父亲,不仅让手下众军士,将诸多舟船连在了一起,而且还接受了那被周瑜羞辱过的黄盖的投降?”
“大军不日就要开发,准备决战了?
杨修点头,面上神情更加得意,举着酒盏冲着曹植举杯,示意曹植与自己共饮。
“然也!也便是这几日了!”
“到时候,大军得胜,子建与修,也能混个安抚后方之功!”
听得这句话,曹植眼皮子猛然跳动,他数次深吸,勉强压下了心头的悸动之后,却是抬眸,直勾勾地盯着这杨修的双眼。
曹植认真开口道。
“杨主簿...”
“尔可欲为万户侯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