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村又发生了命案,警察这一个月来已经是第三次出警来这里了,这一次带队的是刑警队的老高。
看着仓库里杂乱不堪的场地以及地上雷老四的尸体,老高的头都大了,他留下法医进行探查,自己来到外面点了一根烟,冷静地看着不远处的两人。
徐念此时正在给村委会的值班人员老李头录口供,可老李头一问三不知,回答起话来都是东一句西一句,驴唇不对马嘴。
“你一直在值班室里了吗?就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什么?啊!仓库的钥匙就在墙上挂着呢?”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仓库里面的尸体的啊?”
“没有,我也不知道这人怎么进去的!”
……
另一边,关军将车从小路开上大路,他此时身上的伤虽然不至于要他的命,但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还是会对身体造成一定影响的。
他心里很清楚,如果被干爹知道自己受了重伤,肯定会认为自己没有了价值,也就可能找其他人来替代自己。所以,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先藏起来。
关军一边想着,一边加快了车速。他沿着马路一直开,他打算先去自己的避难点躲几天。
那两个记者被他绑着扔在后座,他暂时还不能杀掉他们,也许这两个人会成为自己日后的挡箭牌,毕竟有牌在自己手里,干爹才不会那么快放弃自己。
关松源挂断电话后,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李奇的电话。
“人在他车上,让你的人动手吧!”
关军的左腿膝盖处有一道很长的刀口,外面的裤子已经被血浸透,身体越来越虚弱,几乎是凭借着意志力在支撑着自己开车。
他打开手机,查看了一下地图,发现这里距离六安市区已经很近了。他决定把伤口处理一下再出发,于是将车停在一个路口处。
他强忍着疼痛,从车上拿出急救箱,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哐”的一声,一辆大卡车从侧面直直的撞到关军的车上。
与此同时,老高在外面吸完烟后,回到了仓库。法医告诉他,死者身上一共中了十七刀,致命伤是腹部的一刀,已经刺破了他的脏器。
老高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究竟是谁如此残忍?看起来似乎是冲着那两个记者而来。”
“然而,这里的血迹并非仅属于他一人,此外还有其他人受伤。只要我们将血液带回去化验一番,便能知晓杀害他的凶手是谁!”
左法医满怀信心地说道。近来发生的一系列命案几乎未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导致难以迅速锁定犯罪嫌疑人。而这一次,终于找到了关键证据。
徐念在老李头那里实在无法获取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于是他转而向周围的村民们打听,但众人皆表示并不认识雷老四。这令徐念倍感诧异,莫非此人并非老屋村之人?
就在这时,村长关松北匆匆忙忙地赶来了。上次发生命案的时候,他并不在村子里,这次听说又有人被杀了,他心急如焚,立刻赶了过来。
“人呢?是谁被害了?”关松北一脸焦急地问道。
徐念看到他,明显地愣了一下。关松北和关局长长得十分相像,如果穿上警服,他甚至可能会认错人。
“村长是吧!你跟我过来看一下,你认不认识死者。”
徐念一边说着,一边把关松北带到了仓库。
老高看到他进来,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关松北原本还想和他套套近乎,但见他如此冷淡,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是……老雷家的老四吧?他什么时候被放出来的?怎么会死在这里?”关松北仔细端详着死者,突然惊讶地叫道。
在场的人一听,心中顿时明了,看来死者的身份已经确定了。于是,关松北便将雷老四的身世详细地讲述了一遍,包括他为什么会坐牢,以及他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只是,对于他何时被释放出狱,并不清楚。
徐念心中暗自思忖:“人都已经死了,身为一村之长居然连对方何时出狱都不知晓,这位村长怕是也没尽到应尽的责任吧。”
待现场勘查工作结束,周遭村民亦问询完毕之后,刑警队一行人便撤离了此地。关松北见众人离去,遂悄然找上老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