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个身穿华丽道服,面容有些阴鸷的中年男子微笑地提出疑问:“还望天师三思而后行啊。”
张角低声提醒道:“此人名叫张曼成,是我的师弟,且其背景深厚,声望仅在我之下,不可小觑。”
“看来黄巾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啊?”
张泛暗中观察,注意到屋内这十余人,大致可以分为两个阵营。
张梁身后站着包括张牛角在内的八九个人,而张曼成身后也聚集了数人。
虽张角未曾明言,但从局势中不难看出一些端倪,这张曼成怕是来头不小,野心也不小。
“文骞并非外人,我与其父颇有渊源。”
张角言及往事,眼中泛起泪光,似乎感慨万千:“十年前我因意外遭受劫难,幸得文骞之父相救。
故此,实际上,这桩婚事在十年前,便就已定下。”
张泛目睹此情此景,极力抑制住笑意,低下头来掩饰自己的表情,唯恐露出任何破绽。
他心中暗自思忖:“果不其然,不愧是擅长蛊惑人心的一代天师。若非我已知情,恐怕连我也要被他这番话所蒙蔽。”
“天师,您确定吗?如今攀附权贵者众多,可别被人欺骗了啊。”
张牛角依旧保持一副关心中带有怀疑的模样,但言下之意,已十分明显,他反对这门亲事。
“哦,师弟,你这是在质疑我吗?”
张角脸色一沉,威严四溢,众人皆是感到气氛骤然凝重,就连张泛也感觉有些窒息。
“师弟不敢!”
但张曼成依旧是面不改色,只是收敛其笑容而已。
“师伯,弟子有话要说。”
又一个声音响起:“既然您称张文骞为英才俊杰,他必然有非凡之处。弟子虽不才,却渴望与张公子一较高下。”
“哦,原来是张闿师侄啊。”
接连被打断的张角,带着既好气又好笑的语气说道:“你难道也有什么异议?”
“回禀天师,异议倒是说不上,只是感觉……”
张闿微微一顿,目光坚定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继续说道:“只是感觉,若不亲自验证一番,心中总是有些不甘罢了。
再说了,我觉得我师父的怀疑,又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张曼成身后的其余几人,也是纷纷附和。
“放肆!”
张牛角此时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破口大骂道:“天师如此决定,必有其道理,岂容你等肆意质疑!”
“我徒张闿,不过是提出合理质疑罢了,倒是牛角兄有些过于激动了吧。”
张曼成冷冷一笑,不屑的说道:“呵呵,张文骞,你不会是怕了吧?”
“看来都把我当成可以随意捏的软柿子了啊。”
张泛目光冷冽,面对张曼成和张张闿挑衅的表情,他虽然沉默不语,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没有怒气。
即便是泥塑的菩萨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他这样一个正值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呢?
张泛沉声问道:“既然张兄有意切磋,不知你打算与我较量哪一方面?”
“鲁莽!”
张牛角见张泛已经同意接战,心中暗自责备不已。
“唉,终究是年轻气盛!”
一众渠帅见张泛如此冲动,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未曾学过道术,我就不占你便宜了。”
张闿见张泛主动迎战,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狂喜,笑着说道:“我们年轻人,不妨比试一下身手。”
尤其是他看到张角微微皱起的眉头,而张泛叹息不已,更加欢喜起来。
看来这张泛,不过是银枪镴枪头,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罢了。
殊不知,张角是在为他担心,尽管与张牛角有些分歧,但毕竟张闿也是他的师侄啊。
而张泛则是在笑他,不自量力。
若是真的比试道术,张泛还真的可能陷入困境,但是单纯比武力嘛,在这间屋子里,有一个算一个,均不是他的对手。
张泛实在不明白,武力值才区区69点,体质值不过52点的张闿,怎会如此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