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郡守言重了。您能喜欢这秋叶茶,实乃下官的荣幸。”
张泛连忙笑道:“何况,您为雁门郡尽心尽力,日夜操劳,左右不过些许茶叶而已,又有何妨?”
“哈哈,张县尉果真妙人也!。”
董卓微微一愣,而后抚掌大笑道,而后收起笑容,沉声说道:“不过,我并非贪图这秋叶茶,而是郡守府的日子,确实有些捉襟见肘啊。”
“哦,董郡守此话怎讲?”
张泛面露惊讶之色,随后眉头一皱,笑着说道:“若是董郡守,真的遇见什么难处,下官还算是薄有家产,或可帮衬一二。”
"唉,我本不欲如同那些喋喋不休之人一般,却也不得不如此。"
董卓面露苦色,略显无奈地表示,“刺史大人已下达命令,令我尽快筹措两万两军饷。
然而,雁门郡地理位置偏远,且常年遭受贼寇频繁侵扰,近些年又是灾民遍野。
郡守府常年税收捉襟见肘,入不敷出。说其千疮百孔,实不为过。
那我到何处才能筹集到,如此多的军饷呢?”
"郡守大人,此事您无需再费心。"
张泛微笑着回应:"关于此事,我早就有所耳闻。
不就是两万两纹银吗?我愿为您先行垫付,以解您的燃眉之急。"
"哦?此事当真能如此解决?"
董卓见张泛笃定地点点头,于是笑着说道:"那我可就指望着你了。"
而后他又暗叹一声:“不过,这一郡之守,看似威风八面,实则也是有苦难言啊。”
“董郡守,还有什么难事吗?”
张泛皱着眉头,关切的问道:“只要是金银能解决的,那就不是什么难事。”
“就拿去年来说吧,那中常侍赵忠门下的小黄门,频繁造访我们雁门郡,四处搜刮,一顿折腾,真是令人苦不堪言。”
董卓面露苦色,无奈的诉说道:“因此,我还欠下了一万多两的债务,至今还挂着账。弄得我都不敢出门了,生怕被人堵住要账。”
“岂有此理!怎能如此?简直是欺人太甚!”
张泛听后,愤慨道:“董郡守,借据拿来,此事我必当为你解决。”
“嗯,那不行……”
董卓摇头笑道:“我虽穷困,但仍有志气在。再说了,初次见面,怎能让你破费?”
“董郡守,此言差矣!正不正好遇见而已。”
张泛摇摇头,笑着说道:“再者说,平日我欲孝敬郡守大人,左右也轮不到我呀。”
董卓点头赞同,接着叹道:“我这还有一事,令我忧心忡忡,夜不能寐啊。”
张泛恭敬地说:“董郡守,请说,文骞洗耳恭听。”
"我那老父亲,年事已高,已然七旬有余,别无所好,唯独钟爱你们家的五谷精酿。"
董卓轻叹一声,摇了摇头,继续道:“我曾与老爷子商量,看是否能稍作节制,但老爷子听后,只是默默抹泪,斥责我不孝。
我也是有苦难言啊,这五谷精酿价格不菲,我实在是……”
"董郡守,此言差矣。老爷子就这么点爱好,怎能剥夺他的人生乐趣呢?"
张泛接过话头,坚定地说:“从今往后,老爷子的五谷精酿,我全包了。
每个月,我都会差人送上一百坛,好让老爷子喝得顺心舒畅,痛快淋漓。”
随后,他低声补充道:“董郡守,若还有其他困扰,不妨一并道来。”
到此时,张泛逐渐有些不耐烦了,玛德,有完没完了。
“还有何难处……”
董卓的目光转向李儒,后者心领神会,随即开口道:“董郡守,我们目前面临着大约六万两纹银的亏空。”
“说来也巧,我这次恰好带着五万两纹银,以及约有万余两的珠宝首饰,原本打算到郡城做些生意。”
张泛略显惊愕,随后表示:“那么,明日我便将银子送来,以解董郡守的燃眉之急。”
“张县尉,果真够仁义。”
董卓满意地点点头,转而对李儒说:“我们不能亏待了张县尉,既然李县令即将升迁到功曹,那县令的空缺,就由张县尉填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