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主,请容许我为您引见。”
郭泰举杯一饮而尽后,逐一将管亥、张宁与唐周介绍给张泛等人。
张泛亦是投桃报李,将高顺、张辽、张茂等人介绍给太平道的诸人。
众人寒暄间,会客厅中气氛和谐融洽,其乐融融,祥和一片。
“张家主,此次我等前来,实有要事相求。”
酒过三巡,郭泰收起笑容,诚恳地说道:“我等已收容数千名流民,原本一切顺利,然而如今粮价高涨,已超出我等预期,形势颇为棘手。”
张泛闻言,亦收敛了笑容,全神贯注地倾听。
郭泰见张泛态度认真,但不置可否,只好继续说道:“我等此次前来,是希望能从张家平价购买一批粮草,以解燃眉之急,还望张家主善意成全。”
“嗯,原来是此事啊。出售粮食,没问题。”
张泛恍然大悟,笑着回应道,“平价之说便不必再提,我愿以半价出售粮草。”
“多谢张家主慷慨相助!”
郭泰如释重负,却又惊疑道,“半价出售?这……”
而此时,不单是郭泰,太平道的其余三人,亦面露诧异之色。
高顺等三人,虽然也不甚清楚,张泛的意图,但是却未曾表现出来。
“郭渠帅,你没听错。”
张泛笑着说道:“我张泛愿意以目前市价的半数,出售一千石主粮,两千石杂粮给你。”
“嘶”
“嘶”
……
此时会客厅中出现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要知道,目前的粮草可是硬通货,而且价格在不断的攀升之中。
按照目前的粮价折半计算,这一千石主粮,两千石杂粮,张泛此举就要折损近三千贯,也就是近三千两白银!
“家主,此举万万不妥啊!”
张茂焦急地劝阻道:“如此这般,对张家而言,亏损也太大了吧。”
“哎,张管家,此言差矣!”
张泛摆手阻止了还想说话的张茂,沉声说道:“郭渠帅不计回报地收容流民,此乃大义之举。”
张泛顿了顿,叹了口气,而后看着郭泰,诚恳的说道:“张某对此深感敬佩。若非张家财力有限,便是白送与郭渠帅,又有何不可?”
郭泰闻言,感动不已,长身而起,走到郭泰面前,深深鞠了一躬,眼眶红润着说道:“张家已然收容万余流民,还能半价出售粮草,郭某甚是佩服,请受郭某一拜!”
“郭渠帅,这可使不得!”
张泛急忙起身,双手扶起郭泰,继而说道:“郭渠帅这等义善之人,应是张某躬拜郭渠帅才是。”
“哎呀,张家主过谦了,您才是马邑最大的善人。”
“我那是有所图谋,怎能与郭渠帅这等纯粹无私之人相提并论。”
张泛与郭泰相互谦让,彼此吹捧,气氛愈发热烈的同时,又有些怪异。
“噗呲!”
张宁在一旁,忍不住发出轻笑。
张泛听到笑声,立刻与郭泰停止了拉扯,转头看向嫣然一笑的张宁,微微一怔。
在原本的时代,原生态的大美女,可是不多见。
尤其眼前这位,还是一位女扮男装的女娇娥。
张宁注意到张泛直勾勾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窃喜,但面色却迅速转冷,故作冷淡地问道:“张家主,您如此盯着我看,是为何事?”
“有没有人告诉张少主,你笑起来的时候,还真是好看啊。”
张泛这才收回心神,带着几分轻佻的语气道。
张宁心中暗自欣喜,但面上却佯装不满,轻啐道:“呸!真是个登徒子。”
说完,她的脸颊泛起一丝羞红,低下头去,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