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着两壶酒,像从前一样卧在了了与苏家相邻的某户人家的屋顶上。
这是她平生第二次穿白衣。
这一派喜庆的景象就这样全须全尾地落到了她的眼里,像刀子一样刺得她眼睛生疼。她的配剑一直安静地放在她的身侧。可她却感觉好像有一柄冰冷的剑插入她的心脏,让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变成这样?
脑海中的往事已不甚清晰,她也不愿回忆。
她抱起一壶酒,兀自朝嘴里灌了下去。酒水瞬间便从红唇间溢出,冰凉的酒液从她的下颚一直流进了白衣。
梨花酿清甜的味道此时在她的舌尖上上此刻也变得异常苦涩。这种酒并不醉人,她从前一口气喝五壶都不会醉,但现在,贯以千杯不醉为傲的她却希望自己能够大醉一场。
似有滚烫的液体顺着她的眼尖溢出,滑过脸颊滴落了下来,她怔怔地拿手接住那温热的液体,是她的泪水。
她原以为在七岁那年,她就已经把她仅有的泪水流干了。
可此时不断渗过指缝的泪水却不似作假。
须臾,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听见了她的诉求,还是确实是她醉了,她的意识逐渐模糊,眼里的景象也被泪水糊成一片喜庆的红。
她从屋顶直直地坠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