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哪宗圣女,被红尘缠身恐怕道行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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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妃听着他平淡的话,心口不由一乱。往日场景在眼前纷杂,心底不知为何升起了诸多不愿。
“嗯。”
她轻应了一声,语气透出了自己都未曾发觉的颤抖。
“挺好的。”
“不知是哪家姑娘,能入了你的眼?”
中年官人听到此言,一时默然。想到了家中妻子那容貌,再想到自己身旁站着的魂牵梦萦的女人。
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余妃转过头,看他不语的模样嘴角一勾,露出了艳丽的笑容。
“我观你元阳未失,恐是在骗我吧,荣哥儿。”
随即话头一转,轻声道:“你我如今相遇也是缘分,我如今伤势未愈便向你借住一段时日,正巧瞧瞧荣哥儿的新婚妻子。”
“如何?”
荣廷听着身旁女人加重语气念叨着新婚妻子,一时竟有些愧疚。毕竟那时自己与余妃虽未入洞房,但却私定终身。
她愿意为了自己而死,自己也是如此。
此时余妃未曾瞧到。
二人头顶的气韵浮动,荣廷头顶宫主端坐于銮殿,周身文气浮动,端是威严。余妃头顶鸾凤飘飞,在顶上粉红星宫的催促下抗拒的朝他身上扑去。
红鸢星每次闪动都会让鸾凤不由得贴在那宝座之下,满身的脂粉气将那虚幻男子的脚边缠绕,向上蔓延。
此劫仅仅是他的情劫,但对余妃来说,却是身劫。
荣廷缓缓吐出了口浊气,缓缓点头应下。
“既然妃儿,余妃姑娘想去,那便来吧。”
余妃笑了笑,语气轻挑。
“遥记当日荣哥授我剑术,我今日有幸相遇便为你一舞。”
说罢掌心灵气微微探出,伴随着一声锵鸣将他腰间的宝剑握在掌心。
雪白的剑刃一入手,女人这才发觉其竟是当日那般模样,嘴角不由勾起。脚下轻点便只身跳在了船头的栏木上。
宽大的布匹随风飘飞将身形勾勒,玉白笔直的双腿微微抬起,绛唇珠袖间,随风而舞。
剑光粼粼,当真是来如雷霆收震怒,去如江海凝清光。
一直躲在暗处不敢接近的狸奴瞧到那两角兽持剑在手,顿时吓得毛发根根直立。想冲上前保护阿紫姐姐的夫君,但又怕那两脚兽的厉害。
略微踌躇,那身形婀娜的两脚兽便跳至船头,便用那花月之身耍起了剑术。虽说它瞧不懂,但看那惊鸿眼艳影还是不禁迷醉。
缓缓地趴在地上细细的欣赏起来,不忍错过半分。
一套剑术舞罢,袍子不知何时滑至藕臂,身形浮着片片粉云。
女人收剑玉立,心底暗恼,自己不知是怎么了,竟将此剑术舞的如此轻挑,仿若蓄意勾引一般。明明清雅的剑术,倒像是拜会情郎一般。
缓缓地将布匹往肩上拽了拽,遮住半露的春光,眼底忍不住泛着潮意。
自己将身段展示,如此不知羞耻还是头一遭,真是失了魂了。身形轻巧的从栏木上跃下,蕴着期待的看向这中年人。
“荣哥,你观此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