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元急忙回头去看,原来叶昀直接坠了马躺在地上,整个人痛苦的在地上打着滚,嘴里不停的发出哀嚎之声,幸亏早有人上前控制住了静元和叶昀的马,如若不然,说不定叶昀此时还要被马践踏,产生二次伤害
“王兄!”
清雪公主尖叫一声,急忙翻身下马,一下子跪在叶昀身边哭喊道:“王兄,王兄你怎么样啊”
此时太医方才急急忙忙的从场外跑了进来,几个胡子都白了的太医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的检查着叶昀的伤情,果不其然,坠马的伤倒是其次,最关键的,便是后背处,被马杆击中的那一下。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那马杆只是打中了后背而非后脑勺,否则便是大罗金仙,也再难救人。
静元这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当即就软了下来,若不是慕容逸尘扶着,说不得直接就倒在地上了。
“静元,你有没有事,啊?”
此时皇后也匆匆忙忙带着人来到了场上,先是一把将静元搂在怀中,然后又仔仔细细的开始打量静元,声音里分明带着浓浓的鼻音:“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儿疼哪儿不舒服?你,你可千万不要逞强,若是,若是哪儿有不妥当,千万要告诉母后”
说着说着,皇后的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往下落。
虽然惊魂未定,但看到母后都已经被吓成了这个样子,静元也只好强令自己稳定心神,柔声安慰着皇后:“母后放心,多亏慕容太子相救,静元没事”
“对对对,多亏了慕容太子!”
皇后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一般,恨不得直接给慕容逸尘跪下,不断的点头致谢:“多谢慕容太子救了本宫的静元,如若不然,静元,静元她”
情难自已,皇后根本就说不出话来了,最后直接不顾仪态的放声大哭起来。
看台上的静仪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又是松了一口气,又是隐隐感觉有些可惜。
这么好的机会,竟然被慕容表哥给破坏了!
若是方才那一杆,能够打在大皇姐的头上,那该有多好?!
不过人生很多时候都没有若是,而不管是打在谁的身上,都够楚傲天头大的了。
叶昀乃是西越的王爷,尽管是被他们西越的公主所伤,可毕竟是在黎国的皇宫中出的事情,所以不管怎么说,都跟楚傲天脱不了关系
楚傲天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心中隐隐有些后悔之前自己为何要答应静仪举行这场马球比赛。
比赛自然是打不成了,叶昀被抬到了宫里的一处幽静的宫院,楚傲天也着了太医好生诊治,清雪公主也不敢再说什么,只眼泪汪汪的跟着叶昀,生怕叶昀有什么闪失。
而静元也被皇后带到了凤仪宫,皇后非要亲眼瞧瞧静元毫发无伤,这才肯放下心去。
“那个清雪公主,怎的这般蛮不讲理!”
想到方才的情景,皇后还是忍不住一阵后怕,情不自禁的又抱着静元哭道:“你是不知道那时候有多凶险,她原瞧着是个爽朗大方的姑娘,谁知道竟这般小心眼儿,屡屡与你为难不说,竟然因为胜负的问题下了这般狠手!若不是慕容太子及时赶到,那一杆子便要打在你的身上,母后想都不敢想那样的后果啊”
“静元的运气这样好,又怎么会被她伤到呢?”
静元轻轻拍着皇后的肩膀,柔声安慰道:“眼下这般倒也挺好的,虽说是在咱们黎国出的事情,可那伤人的凶手,毕竟是他们西越的公主,西越也只能自己咽了这口气,好过伤的是静元,父皇却碍于两国邦交,不能归责于清雪公主”
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静元每每想起那个瞬间,仍然觉得心惊肉跳。
那马杆几乎就是擦着自己的脸颊过去的,若不是有慕容逸尘
静元死死地咬着下嘴唇,只觉得一颗心“噗通”“噗通”的跳动着,一时间却分不清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那慕容太子可以当得上是咱们的救命恩人了,母后这就命人备些厚礼,送去慕容太子处!”
这是皇后才后知后觉,竟然没想到给慕容逸尘送些谢礼,顿时又着急起来,急忙命采荷开了小库房,不拘什么东西,只要够贵重,够拿的出手去,便通通送去慕容逸尘下榻的驿馆。
静元看着母后在那里忙活着的样子,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慕容逸尘啊慕容逸尘,上辈子是因为你,才还得我国破家亡,可这辈子,却偏偏又是你救了我一命
你我的帐,到底应该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