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贤贵好久没来春香楼了,现在兜里有了金子,来这儿玩玩也挺不错。
“你真坏,就知道取笑人家。”
金玲紧紧搂着文贤贵的手,生怕他会长出翅膀飞走似的。
坐在大堂里的牛公子,看到金玲招揽到了客人,也乐了。他迎上前来,掏出一根烟递给文贤贵,热络地说道:
“贤贵啊,你都好久没来了,最近忙什么呢?”
一看见烟,文贤贵的脑子立马就清醒了,他迅速把手从金玲的怀抱中抽出来,叹了口气说:
“甭提啦,前段时间生了场大病,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今天才稍微好点,出来溜达溜达,烟我就不抽喽。”
牛公子自己也不抽烟,他觉着现在生意不太好,买包烟放这儿,有客人来了,就递上一根,图个好印象。文贤贵不抽,他又把烟塞回了盒子里,乐呵着说: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你这么年轻,身体好着呢,没事儿没事儿。”
那金玲吸了吸鼻子,也跟着假惺惺地说:
“怪不得闻到一股药味,上楼我给你揉揉,保准你揉完之后浑身舒坦。”
“算啦,刚病好,就不瞎折腾了,我是来找牛公子说几句话的,好久不见,怪想的呢。”
那儿还痒痒着,哪敢来睡姑娘,说不定这病就是这些姑娘传给他的,文贤贵瞬间就没了兴致。
金玲和牛公子一下子就傻眼了,敢情这进来的不是生意,只是来躲躲太阳乘乘凉的啊。
金玲沉着脸,也不答话,又走到那门柱旁靠去了。
碍于面子,牛公子还是把文贤贵拉到了一边,亲自给他倒了杯茶,热情地说:
“身体重要,还是等好了再来玩吧,来来来,喝杯茶,聊聊天。”
文贤贵确实也有点渴了,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到了那茶几旁,和牛公子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不过他心里,却在琢磨另一件事,就是他染上的这个花柳病,到底是哪个传给他的。
春香楼的这几位姑娘,他可是好久都没碰过了,照理说,要是这几位传给他的,那早就该痒痒了。
除了春香楼的这几位,他也就只跟阿芬和美金睡过。阿芬没得这病,难道是美金?
想来想去,又觉得不大可能。美金就只跟他睡过,哪能得这病呢?反倒应该是他传给美金,美金才得的。
这时候,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凤仙也下楼来倚门卖笑,他看着凤仙和金玲两人的屁股,对比着谁的更大,谁的更圆。脑子里一下子就想起了一个几乎被他遗忘的人,那就是黄大臀。
那天他睡了黄大臀之后,就有人说他身上有味儿,后来那里就开始痒了。紧接着不久,长出了小芽疮。
对,肯定是那黄大臀传给他的。花柳不就是那种脏病吗,黄大臀整天跟那么多男人睡一块儿,那床上臭得令人作呕,不得那脏病才怪呢。
这个黄大臀,得了这种病也不吱声,居然把病传给他,那还了得,不把黄大臀给收拾了,他还算什么文霸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