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无忧,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装傻充愣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场中的木九卿与赵韫二人战至正酣,场外的秦槐突然睁开双眼转头看向一脸平静的海无忧,而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开口缓缓说道,竟是不怕引起纷乱的与海无忧说着正在与他徒儿论道切磋的木九卿所修炼的道法。
“秦槐,有话直说有屁快放,你想要知道什么是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问的?”
虽然二者都为天圣都太上长老,但海无忧与秦槐各自性格就已天差地别,更不用说前者因为始终无法找到弟子的合适人选而被早已有了继承人的秦槐缕缕嘲笑,自然是一说话就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直接就拉扯着嗓子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这下可好,场中的对决还没有分出个胜负来,这边的自家人就开始自个儿争锋相对起来,饶是不想过多牵连其中的风无励也稍稍撇过头去看着,好奇的想要知道秦槐想要问海无忧的究竟是什么。
只见秦槐指着场中的木九卿说道“此人所修之道是为长生道,你难道会不明白长生道意味着什么吗?如果说此人之道是为天生那么我也不想多言,可是他的身上有着一股老夫我极其熟悉的味道,我想各位也该明白我说的是谁了?”
永生府,以及那个从不曾离开那片世界的男人。
“秦长老,你的意思是说,海长老的这位弟子很有可能是永生府府主的继承人?但是以那位大人的眼界,就算是我等也没有资格成为他的代行者,更不用说继承其血脉天赋”
风无励不解,他本身就是永生府府主尚在人世之时那个动荡年代的修士,自然对那永生之人有着不弱于其他任何人的了解与理解,越是这样想着,风无励越发的怀疑秦槐的话语。
永生府府主何许人也?
自天地开辟,日月星辰还未散发自己的光芒照耀阴阳五行,天地六道之时,永生府府主就已在朦胧洪荒之间孕育道心、丹田乃至神魂,但却从未在尚未开化的人族或是尚且茹毛饮血不得化形的妖族面前显露真身,而是在某处静心修炼,直到三界、仙界乃至神界开始大量的出现通过逆天而行踏上道途的修士时,永生府府主这才踏着一朵祥云出现在山川溪流,鸟语兽走之间,只可惜,此刻的他依然不被世人所知晓。
如此一来又是一个百万年的岁月流逝,等到三界分离,仙神二界孕育仙
神而成,魔族、妖族乃至其他奇奇怪怪的种族开始为了生存,或者是自我的意志而大打出手的时候,隐姓埋名至无人知晓,无人听闻的永生府府主如夏日惊雷般横空出世,但同为人族,或许说是很最古老的人族先祖之一的他并没有选择去无条件的帮助自己的同类,而是在各个族群之间来回奔走,企图让他们冷静下来友好相处。
可惜,被侵蚀了道心,被仇恨蒙蔽了神魂的各个杀红了眼的种族们哪里能听得进去他的话,于是永生府府主开始遭受仙神两界几乎所有人的追杀,但每一个想要追杀他的,或者已经与其交过手的修士,无不是甘拜下风,甚至连当时神界唯一的神境势力,也就是如今的神殿&039;也不得不放话出来警告众人说宁惹阎王爷,莫惹永生仙
永生仙便是在永生府府主第二次尝试让众人归于和平时被世人冠名的名号,虽有仙字,却已无人能及。
当然,生于天地初开之时,却陨落于万物生灵之前的永生仙依旧没有做到让世人和谐相处这个几乎不可能被完成的任务,也没有人知道,天地间唯一一个修炼长生道,存在了何止百万年、千万年的仙为何还是会突然消失,甚至是直接传出了死亡的讯息。
“如果真的是那位仙的血脉,那么此人的身份已经不是我们这些小辈能够轻易揣测的了,或许我们还要恭恭敬敬地尊称一声公子”
风无励看着秦槐那极其肯定的眼神,不由得轻叹一声,只能将目光从木九卿的身上收回,而后继续等待着秦槐的解释,毕竟如此大事可以说一旦被传了出去就会是惊天动地的大事,这件大事,或许会给木九卿带去无数修士乃至妖兽们的尊崇与敬仰,但也绝对会因此得到来自于角落阴影中的无边杀机。
“以对待永生府府主的规格来对待此人难道不会小题大做了吗?而且就算是秦长老开口,此人究竟是不是永生仙的继承人犹未可知,不如我们等到二人对决结束后再仔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