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之寒以过,暖春之风从天南帝国的海边徐徐吹入桑竹村内,在冬季相继萎靡的桑树竹林才再次迸发活力开始冒出绿叶,而距离木九卿上次在树林打猎后因头疼欲裂再次陷入昏迷已过去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若不是他还有着极为微弱的呼吸,只怕是一直在旁照顾他的兄妹俩都要陷入无尽的自责之中了。
在木九卿昏迷的这段时间里,除却因自感说错话才会导致木九卿陷入昏迷,自责之余而每日每夜都候在床边的兄妹外,还有被木九卿赠与神锻十八法的桑铁匠也会日复一日的请村里最好的郎中来为其查看身体,还有与桑铁匠一同将木九卿带回村子的村长也会隔上几天带来一些村内不曾见到过的滋补之物来让郎中或者医师做成汤药丹丸来尝试救治不肯醒来的木九卿。
好在好事多磨,就当桑铁匠觉得多年前预言村内将会迎来福泽劫难其相继到来已然灵验时,木九卿被趴在床边啜泣自责的桑桑给奇迹般的唤醒,但这一次的苏醒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如果说从桑竹村村长与桑铁匠第一次自河边带回来的木九卿是个不爱说话爱喝酒的乖乖小孩的话,那么现如今昏迷了足足一个月才醒来的木九卿就像是比谁都要成熟几分,且眉眼暗含杀意,令人不寒而栗的藏鞘之剑。
“九卿?”
显然负责在今日照顾木九卿的桑桑被他吓坏了,只能缩着脑袋悄悄地问着。
“最近有劳你与桑北的照顾了,如今我也醒了,何况我也不是洪水猛兽,何必如此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
对于桑竹村的村民们来说,木九卿的苏醒确实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好事,但木九卿自己又何尝不高兴呢?虽然与桑桑有说有笑的调节着想要自责的女孩的郁闷,但木九卿还是暗自窃喜着在树林的那一次昏迷让他找回了部分的记忆,如今他已知晓自己的身份与身体内些许力量的存在与如何使用,所谓双喜临门之时,又何必自找烦恼呢。
“可是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好可怕,特别是你的头发,一半是黑色的,可另一半却是白色的”
“此事说来话长,我与你们不一样所以发色自然有所差异”,拍了拍桑桑的小脑袋安慰着她不让她多想,木九卿站起身来捋了捋有些褶皱的衣裳,而后拿起放置在床尾的酒葫芦猛灌了几口醇香的酒液,随着一道清凉灵力顺着喉咙融入四肢百骸,木九卿这才感觉自己真正的苏醒过来,而后回过头看着似乎不再自责的桑桑说道“走,我想村长,桑铁匠他们应该还提心吊胆着呢”
虽然恢复了不少的记忆,也明白自己于九州意外而来到这里,但在桑竹村的这段时光里,也算轻松惬意,况且此地并无武道仙途等争纷乱斗,先前才将同门师兄金銮上神斩杀的他确实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再看向跟在自己身边像个小尾巴似的桑桑,
木九卿也是面露微笑,抛去九世轮回的话,以他现在的模样本就与桑桑,桑北俩兄妹相差无几,同龄人之间的乐趣也是令他暂时不想离开桑竹村的原因之一。
但木九卿自己确实能安于现状以一种接近悠闲的状态去观察只身来到的这个世界,但桑竹村的村民们却是不行,就像是第一世轮回时身为落云皇朝皇子时,曾在云游四方之时所见到的种种一样,无论何处都会存在了想要压榨平民为其劳心劳力的丑恶之人。
就在木九卿带着心结尽散变回从前那个蹦蹦跳跳似个兔子的桑桑赶到村长家中才发现从桑城远道而来的城中官员也在其中,而且还带了不少由桑竹村提供的酒坛,硬是扯着嗓子说那些酒竟是喝死了人,想要让年迈的村长进城认罪,当然了,在说完那些长篇大论后猜被说出口的便是木九卿在第一世轮回里遇到过不少的给钱消灾了。
“既然你说桑竹村的酒会喝死人,不如这位大人亲自为我们试试如何?如若不然,此事要是传了出去却是造假,我看就算是大人您也难逃其咎?”
不顾桑桑劝阻,木九卿冷着脸抬着一坛开封的酒走至那位从桑城而来的官员面前,也不等那官员听到自己的嘲笑质疑后作出相应的反应,而是直接拿上一大碗倒上酒液后递给此官员,还挑衅的撇了撇嘴,就像是在说如果你不喝就证明你心里有鬼,我就要去桑城告你恶意诽谤,企图私揽民财
“哼!哪里来的小毛孩儿?敢对傅大人指手画脚的,来人!给我抓了去!”
“我看谁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