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飞进中,潇洒难禁暗骂,在范围传音:“他妈的,我就说此番扩招没人审查,没准要出大问题,现在又被重点针对和算计,真是闪赚了哪个没头脸的细作,天天趁着便利出来放消息。”
后方几人尽都失语,各怀阴沉。
当潇洒说完之后,侧方的苏有为也传讯完毕,便睁眸瞥去一眼,先稍微跟上一些身位,再继续保持匀速飞行:“宗门审查皆是事后展开,而且只对凡人,唯有外山海的过来投靠才会先查后放。再者言,此项是为了核实对方的属地与孽尘,好在能力范围之内为其清解旧债,予那家属一些适当的保护而已。真要去查散修?哪一个身上没有背着欺天债?所以放着不查才是最好的。不来便算,来了便算。”
“嘁。”潇洒嗤之以鼻。
韩志华微微摇头,稳居正中:“我倒是觉得此番故意。”
“怎么说?”众人纷纷侧目,却是没人转头。
韩志华只望前路,幽幽传音:“不说我等那期有散修被查,几乎每一届都有散修被查,尤其是上上一届,那三个拼杀进来的灵神修士来路何其远?却也就那十天,便被王师兄查了一个底朝天,所以这一次不查……”
众人不由望去,刘远洋不禁发问:“所以什么?”
韩志华稍微想了一下才坚定想法:“要么已经查过了。要么,就是没有打算收。”
潇洒皱眉,老表却问:“什么意思?”
韩志华微微摇头,潇洒顿时阴沉咬牙,愤然望前:“他妈的,瞒着全宗上下,搁后面下棋是吧?”
此后再不相言,慢慢加速离开。
另一方面,来自第七山海的银翼使也追到了沧云岭的尾端,已经到了至母月河的下游,能够遥遥的望见那一片漫无边际的竹道。
吕良眼睑一眯,立刻率身挪移,先去封路:“散。”
众人不需回应,个个燃灵纵气,瞬间加速。
呼……
天空一阴,吕良也于前方正身降落,只是那般双手抱月,就让身后的遥遥竹海激荡开来,犹如怒浪一般呼来黑风:“你这孽畜……”
“嘶——!”这液化之灵骤然地摇颈甩头,竟用尾部拍崩前路,刹然地反扑向后:“哈啊——”
“找死。”众修瞳圈一定,立刻挥手罗网,先出一半落地迎击,尚有一方封天控地,与二者锁阵诛杀……
同一时间,刑让也入了那方丛林,就此停在这片绿叶前。
只见他侧耳倾听,慢慢把霜白领域收拢回来,随后又慢慢扩出,把它限在一丈方圆内,使内部的波纹层层激荡,道道交叠。
正前方,那巨榕之下。
这两片叶影不但看如人眉,还有些许皱拢,随后便慢慢升浮起来,从光影交接处拖拽出一道透明之躯,竟比对面的刑让还高一头。
刑让稍微侧耳,去听对方。
而这人也不现出本身,只是负手站在那里,满目空静的望着刑让,动也不动。
嘭!
随着彼方轰鸣,这孽灵却是选择自爆,不但炸毁了空间链条,还将整个天地大阵都给崩断,除了吕良之外尽被掀飞出去,个个遭受术法反噬,不是捂胸擦血,就是封穴固脉,更有甚至阴沉抬手,将自己受伤的臂膀整个扯断丢开。
呼呜!
吕良用力地挥散尘风,也使天空复原,境地漩涡也瞬间逆转如初,只在地上留下几丛血迹。
呲……
异响一出,众人纷纷侧目,原来是那条遭人丢弃的臂膀被血液腐蚀溶穿,可惜后继乏力,只是溶解了一半而已,那孽血便化作红粉散灭。却也使得这根手臂触目惊心,只见那骨髓流荡,筋肉痉挛。
“妈的。”这断臂者名叫葛奇苍,是这支特殊部队的三位御官之一,只见他断臂上的“手形”一攥,整个右臂便从断点喷吐出来,可惜没有衣袖,便无法遮住那一臂龙纹,以及鲜血的流离。
吕良只望部下一眼,便垂眸巡地,尽管这孽灵已死,可他却总觉得哪里不妙,于是就快速地降落下去,直接按地震型,将跟前的千里平原之魂都掀飞出去。
寒幽谷一方顿时面色微变,个个拂袖后退。
呼呜呜——地境之魂犹如镜面一般抛飞翻转,虽然现实速度很快,可在吕良的眼中却不快不慢,正好能看清那些地形的单体虚魂。
而吕良也就这么一扫,便猛然锁准一物,立刻冲过去将之擒获,可拿在手里一看,竟然直接融化消失了。
吕良不由皱眉,而这地境之魂也突然倒翻回来,虽然看着回势恐怖、风浪压人,但落地的时候却轻轻盈盈,好似元神归窍一般自然,又更加鲜活了不少。
“没有魂形?”吕良望着空手,久久无言。
寒幽谷一方不由对视,便见韦寿昌飘身飞来:“如何?”
吕良自忖无恙,便转身向对方抱拳一示:“有劳。若无意外,我等可归。”
韦寿昌轻轻点头,一扫周边道:“幸得道友费施法力,才让这千里平原有了灵性。”
吕良微微摇头,率同全员抱拳,风蚀一般消散了:“这红虫是个精于寄生噬主的魔孽分化体,若有遇到,务必将之消灭,免生祸患。”
韦寿昌优先颔首,后方的苗不同和几个执事还稍微俯身相送,待持一息,众人也就慢慢透明消失了。
却不知,在这草地或是竹云的最左边,远在十几万里之外的悠渺山境中,那个慢慢爬向缘天宗的红蛇,才是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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汩……汩……
飞进中,潇洒等人全员发现腰牌当中有光点呼应,于是便不由相视,立刻加速飞去。
也不久,就去到那里——镜像火山。
有道是地火座山,积云成像,这间中天空就像一座湖镜,把上下二者映为一界,囊在其中。若是常人来到,莫说走入其中,光日看到那种种上下相对的天地镜像就该晕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