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皇这话刚一落,马胖子右手边一人一拍赌桌厉声喝道:“小子,你想找死?”
张玄度因自小经历,最见不得就是这种仗势欺人,闻言当即冷笑一声道:“怎么,赌不赢就想来强的了?来来来,老子就看你怎么让我兄弟死。”
那人一听,腾得一下站起身来,刚要说话,却被马胖子拦下,眼神满含杀机地看着张玄度跟紫皇道:“这里是冯爷的地方,可不能坏了他老人家的规矩,有什么事等堵完了再说。”
说完一顿,跟着道:“就不知道有些人,赢了钱等会还能不能守住,说不定,哈,连小命都要丢了。”
紫皇听了,不由洒然一笑道:“胖子,这个你放心,小爷要是输了,自然无话可说,但小爷要是赢了,还真没有人能从小爷手上把银票再要回去的。”
马胖子听完,脸色更是阴沉,一来,还重来没有人敢当面叫他胖子,二来,紫皇这毫无惊慌的样子,也让他心里有些猜忌,不知道这两个到底是什么来头。
沉吟片刻后,马胖子俯身在左手边坐着的一人低声说了几句,那人听了,微一点头,立即起身往外而去。
张玄度见了,撇嘴一笑,对紫皇道:“摇人去了。”
紫皇一听,顿时眼睛一亮,哈得一声道:“老子可是好久没有动筋骨了。”
说完看着马胖子旁边那人道:“你还赌不赌,不赌就滚边去,别碍着别人。”
那人听了,阴阴一笑,接过骰盅道:“怎么会不赌,老子还不信你真的就是赌神。”
说完手腕一抖,骰盅在其手中翻滚不休,滚了快半盏茶功夫,那人才将骰盅落下,目光灼灼地看向张玄度。
这几个也是看清楚了,这场赌局,张玄度是主,旁边那小子只是抬杠的。
张玄度见了,摸了摸鼻子道:“花式还蛮多的,然则没有什么卵用。”
说完数了四千两筹码,直接压在数字十二上面,紫皇见了,哈哈一笑,跟着压了四千两。
那人见这两个,上手就是都是全压,脸色顿时阴沉如水,这下要是压中了,不算其他人,光赔这两个就是整整八万两了。
等所有人下注完,那人揭开骰盅,在揭开的那一刻,其他人都不由站起身来,均是看向骰盅里面的骰子,只见四颗骰子是六点,三点,两点,一点,正好十二点。
那人一见,心中暗恨,这口老血可比旁边的马胖子还有吐得还多,但却是脸色不变,嘿笑一声道:“有点本事。”
张玄度两人收了筹码,也懒得理他,现在马胖子的人还有一个,接过骰盅却是一阵迟疑,张玄度跟紫皇手上已经有了八万五千两,按规矩,最大可以压八千两,若是自己输了,赔的就是十六万两,他虽然是跟着马胖子混,但这银子可实打实是自己的。
但转念又一想,若是这会缩手了,在马胖子那边,以后再难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现在虽然输十六万两,以后还有机会捞回来,况且也不一定就会输。
想到这里,这人捞起骰盅,倒是气定神闲地摇了起来,等骰盅落地,果然张玄度直接下注八千两压数字十。
随着骰盅揭开,骰盅里的骰子是两个三点,两个两点,正好是十点。
在没来之前,紫皇是怎么也不会相信张玄度能赢十万两,现在看这架势,只怕后面再加个零也不是问题。
高,实在是他妈的高,还真是不服不行。
两人收了筹码,那人也是脸色白里透着红,这口老血可比前面两个加起来还要多,虽然他还不至于付不起这十六万两筹码,但一次输这么多,却是重来没有过,当即坐在椅上,半天喘不过一口气来。
此时张玄度跟紫皇两人手中筹码已经是各有十六万两,妥妥的大赢家了。
跟着骰盅落到在旁边一人手中,此人环目大眼,生相豪迈,一看就是个义气中人,只是此时这人身前筹码已经寥寥无几,显然是输的厉害。
等这人将骰盅落下,张玄度捡了一千两压在数字八上,紫皇见了犹豫片刻,但最后也同样压了数字八。
这人一见,不由苦笑一声,骰盅揭开,里面四颗骰子加起来却是数字十三,这人看了不由一愣,跟着又数了一遍,还是数字十三。
张玄度见了,笑了笑道:“兄台好手艺,兄弟我认真听了半天,还是听错了。”
这人虽然粗豪,但也不是傻子,一回神就明白过来,对两人微一点头,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