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至石县却一无所获。
柳云之、姜月瑶两人漫步在王昊人院门前的小道上。
石县仵作进场,验明死因,最终验尸结果王昊人因腹部中刀失血过多而亡。
也间接排除了姜月瑶与柳云之的嫌疑,赵安都腰配官刀从院内走出。
王昊人院外衙役界限外,众邻居议论着。
“这昊人一个书生,好端端的怎么就被刺杀了。”
“就是,就是,咦!对了,老王头,你不是说凶手是一男一女吗?”
“你看那两人好似无事,在门口转悠大半天了。”
众人一人一句,那王姓老头迷糊了。
见赵安都走了出来,众人喊着:“赵县尉,到底怎么回事?”
“凶手就在眼前,为何不为我等草民伸冤。”
“王昊人一介书生,父母早亡,都是咱们邻里看着长大的,赵县尉必须严惩凶手。”
“是啊!赵县尉,必须为我等做主啊!”一众人拥挤着高呼着严惩凶手,赵安都心系百姓,见众人如此认为,连忙解释道:
“诸位,安静,安静一下。”
“听我一言。”
“这两位乃溪县不良帅燕飞羽派来查案的,并非什么凶手,反而是他们第一时间赶到,虽未抓住凶手,但也查到了蛛丝马迹,本县尉相信用不了多久,必定抓住杀害王昊人的凶手。”
“大家让开一条路都散去,让死者先入衙门停尸房,本县尉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
赵安都做县尉多年深得民心,众围观者听完赵县尉的话,也便让开了一条道路,众人也开始纷纷散去。
那先前的王姓老人,疑惑的摸了摸头,嘀咕着:“莫非真看错了?可小老儿就看见这两人进入啊!还是翻墙进去的。”
心生疑惑:‘或是他老眼昏花,或是凶手早就潜入。’总之最为不安的是这老人,王昊人与之多年邻居,深知王昊人这书生心地善良,也帮了他老汉不少的忙。
如今不明不白的死去,他心最为不安。
尸体被衙役们抬走,赵安都与柳云之、姜月瑶行拜别礼。
“两位放心,王昊人案我定查个水落石出,若是有什么进展,我飞鸽一封告知燕兄,两位就此别过,山高路远,再见。”
柳云之双手立于胸前,行礼后看着赵安都带人离去。
姜月瑶凝望几眼王昊人的院子,“土墙灰瓦,民风淳朴,节俭儒生,石县有点意思。”随后将院子一旁的两棵大树下拴上的鬃马、灰驴赶来。
柳云之愣在原地许久,姜月瑶上马将毛驴交给柳云之:“怎么?有什么不对劲吗?”
柳云之骑上了毛驴,与姜月瑶朝城门外离去。
石县城外三里地,柳云之拽停毛驴,毛驴嘶叫了几声停在原地。
姜月瑶骑马在前,见柳云之并未跟上,又骑马转向而来。
“柳云之,你一路上就不对劲到底怎么了?”
柳云之心思缜密,最终还是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姜月瑶,你就没发现什么不对吗?”
姜月瑶看向石县,眉头紧皱,却想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
“有什么不对劲?”
柳云之说出心中疑惑:“昨夜土地庙遇袭,乃边疆漠北军,那几人身手虽说并非绝世强者,但也并非一般。”
“他们出现在石县与溪县地界,该不会是为了对我们两人之中的一人动手吧?”
“只有一种可能,我们触碰到了他们此行之密谋之事才会对你我动手。”
“否则,还有什么值得他们冒险对我们动手的,而且那几人听闻你我身份后便撤离了。”
姜月瑶回忆昨夜发生之事,联想今日发生之事。
心中已有答案,如柳云之所言,这些人绝非随机选择目标刺杀,定然收到了什么指示行动,又因两人之中一人的身份并未纠缠便撤离。
这其中因为自己身份的可能性更大。
漠北军,朝廷驻扎边陲之精锐,除非奉旨进京,否则无缘无故出现在大庸地界怎么也说不过去。
而进京之官道绝非此路最近,舍近求远绕道而行,绝非奉旨进京这么简单。
合理的推理与猜测,让姜月瑶感到此事不简单。
李瓶儿、王昊人的死,绝非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欲盖弥彰。”
柳云之手中佩剑紧握,脱口而出之言,正是姜月瑶想说的。
姜月瑶虽大家闺秀,也算是江湖门派,自幼习武、读书阅人无数,唯一看不透的便是柳云之,凡大家者自幼成长至今什么人没有遇见,绝非外界所传贵族子弟皆纯白如纸。
打贵族之子女主意的不知多少,他们早就能分辨是非曲直。
何况如今大唐朝廷虚弱,各藩王蠢蠢欲动,江湖大门派之子女更早培养其性。
姜月瑶则是那种动如脱兔,静如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