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阮先生办公室内,无名悠然地坐在硕大的真皮沙发上,品着咖啡。而阮先生则不停地接着一个又一个电话,这些电话皆是上级打来的,询问此地究竟发生了何种情况。阮先生左右为难,又不敢将真实情况告知上级,只得谎称自己正带领部下进行为期半个月的反恐演习。连哄带骗之下,总算把上级应付过去。挂断电话后,阮先生全然没了先前的沉稳,变得极为抓狂。他指着无名说道:“你到底想怎样?我已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了,你这样一直不让我出去。上面迟早会察觉事情不对,到那时局面我将无法掌控,你们的安全我也无法保证。”
无名转过头,死死地盯着阮先生,眼神中透出一股冰冷刺骨的杀意,吓得阮先生后退几步。与此同时无名说道:“我的要求早就跟你说过,等我的兄弟身体恢复能够行动,你再把我们送出缅甸。你的任务就完成了,同时你也安全了。哦,对了,你的儿子是不是在某某小学上学?你家是不是在某别墅区啊?你老婆还挺年轻呢。”阮先生闻听此言,心头顿时一惊,冲过来抓住无名的衣领,问道:“你什么意思?”无名回应道:“没什么意思,只是我的两个兄弟绑了满身炸药,每天在你家人上学的路上保护她们的安全。只要你配合,她们就绝对安全。你要是不配合,我也不知道他们能做出什么事来。也许他们没胆量做什么,也许我只是吓唬吓唬你,要不你试试看?”阮先生顿时瘫坐在地,这事谁敢试啊?谁敢拿自己的家人去冒险呢?无名继续说:“后天我们准备离开,前往中东。你安排一下,想想能用什么合理的借口让我们离开。”说完,无名身体往后靠,指着茶几上的杯子说道:“你的咖啡挺好喝,阮先生,麻烦您再给我冲一杯可好?”可谓嚣张至极。
暂且放下这边不提,再看医院这边。陆枭开始给何戎打电话布置下一步事宜。陆枭问何戎:“你们都是合法身份入境的吗?”何戎回答:“嗯,我们都是办的打工签证过来的,身份绝对合法。”陆枭接着说:“那就好。你和大龙留下,其他人分批坐飞机回中东,到中东后大家再集合。你想办法把现金和黄金运到机场附近,等我指示。让大家今天就动身。”何戎问道:“那姓阮的家人那边怎么办?没人盯着,姓阮的会不会不给我们办事啊?”陆枭回应:“他也不知道我们到底有没有盯着他的家人,他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他不敢赌,也赌不起。一会儿挂完电话,你马上去办我交代你的事。对了,联系一下在忠叔那边的两个人,把东子也带上,一起去中东。”随即两人挂断了电话。蒋若雪看到陆枭挂完电话,对陆枭说:“后天走,你的伤势能行吗?”陆枭说:“没什么行不行的,多在这待一天,大家就多一分危险,行不行也得行。怎么开始担心我了啊?”蒋若雪白了陆枭一眼,没再说话。陆枭说道:“没事,放心吧。”之后便是静等消息。
时间来到下午,酒店这边,李建国接到了李辉的电话。李辉在电话里说找到了李凯,李凯只是腿受了点轻伤,现在正在寨子里的一个小诊所里处理伤势。李建国一听,马上就要过去,让李辉发一个位置。随即,李建国急急忙忙下楼,发动汽车,按照李辉给他发送的位置疾驰而去。汽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李建国来到了李辉发来的位置,然而奇怪的是,此处是一片橡胶林,并没有李辉所说的寨子。正在疑惑之际,李辉从林子里走了出来。李建国忙上前问李辉:“小辉,小凯在哪里?”李辉冷冷地说:“爸,我这就带你去见小凯。”随即拔出手枪,对着李建国的眉心就是一枪。李建国应声倒地,眼睛睁得大大的,到死他也不知道李辉为什么这样做。李辉蹲下对着李建国的尸体说:“老东西,这些年我伺候你们父子鞍前马后,你以为我一直不知道吗?再说你那废物儿子,整天就会玩女人,这么大的集团,他根本撑不起来。我这样做也是为你好,以后有我掌控集团,肯定不会让你的心血白流。你就闭眼吧。”说完,李辉起身对着自己的胳膊就是一枪,然后又对汽车的尾部开了几枪,把李建国的尸体搬上车,随后自己坐在汽车的驾驶位,发动汽车绝尘而去。
陆枭和蒋若雪在医院中度过漫长的两天。第三天早上,众人在密支那机场登上了红十字会运送物资的飞机。飞机是阮先生安排的,其实压根什么物资也没有,整个飞机只有陆枭几人以及那些现金和金条。随着飞机的起飞、爬升,众人悬着的心也都放了下来。何戎问陆枭:“老大,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陆枭沉思了一会儿说:“我有个想法,我们兄弟一直在中东给人家打工,与其这样,我们还不如开一家属于我们自己的安保公司。现在我们有启动资金,也有人员。公司开起来,兄弟们也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然后陆枭又看了看无名,对无名说:“无名,你也加入吧。你老是这样单打独斗很危险,兄弟们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你考虑考虑。”何戎也说:“对啊,我们最开始的几个兄弟就剩我们几个了,就别再东一个西一个的了。”大龙也说:“是啊,名子,你就别走了。”无名看了看众人说:“我独来独往习惯了,不喜欢束缚,不喜欢被管着。”陆枭说:“我们在一起没有谁管谁,也没有上下级的关系,不存在谁给谁卖命。有什么事大家商量着来。”无名看了看陆枭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容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