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奕收拾着碗筷,声音冷冰冰地:“所以,又不是三岁小孩,你怕什么?”
裘球跟着他去了厨房,声音童真:“就是因为不是三岁才怕啊,三岁什么都不懂,我现在什么都懂,我才害怕。”
北奕系上围裙洗碗:“怕什么?”
裘球紧张兮兮的四周张望,清澈的瞳孔带着畏惧:“我怕鬼,比如,床底下,天花板,窗台上,洗手间都可能有鬼。”
客厅发出摔碎的声音。
裘球吓得整个人从后面抱着北奕的腰,嘴里大喊大叫:“啊啊啊,有鬼,有鬼啊啊啊啊啊啊”
北奕耳膜震疼,他擦了擦手,推开裘球,略嫌弃:“能不能别一惊一乍?不过就是东西摔下来而已。”
裘球脸色惨白:“为什么会摔下来?是不是有鬼在拿它?然后拿不动,不小心摔下来的?”
北奕佩服她的想象力。
他走向客厅,裘球跟狗皮膏药一样贴在身边跟着走。
北奕来到餐桌旁边的餐柜,地上有个红酒杯摔碎了,看了看,应该是放在边缘上正好窗外一阵风吹进来。
他蹲下身子捡起来。
又是一阵冷飕飕的风,把窗帘都吹得飘来飘去。
裘球眼睛直直盯着窗帘,吓得浑身打颤:“是不是是不是鬼风啊?一般的鬼出场,都是先刮一阵风,把窗帘吹起来。”
北奕的手突然被割了。
裘球再也顾不上什么鬼了,赶紧蹲下身子,脸上一片心疼:“哥哥,你没事吧?都出血了,是不是很疼?”
北奕心中越发的不安,好像有一口气堵在胸口,难受极了。
他盯着伤口看了许久。
裘球已经去拿了创可贴,她撕开创可贴,小心翼翼的帮北奕贴上去,还用嘴巴吹了吹,声音柔和温暖:“哥哥,不疼,哥哥不疼。”
北奕语调凉凉的:“我一点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