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三(1 / 2)我到底知不知道它们的存在首页

结婚后,为了延续生活上的安宁我们两换了个村子生活。这是老婆子出生的村子。

刚来到这地方,我就像一张白纸,它们可以想各种故事,然后写在我这张白纸上,它们有的是时间去想。

但它们不会知道我是历史进程分裂出来的孩子,如仔细深挖我的身世,可能会得出,我父亲已在新竹市的事实,而另一个事实是、我的父亲老想回来。在多年之后我从他所写的信封里看到他的所言所想:“这一切不过是一场闹剧,你认为你是对的,我认为我是对的,最后还是追随到本源,那相同的血脉不管你我是否承认,但这就是事实......我想回家。”

我是一位无所事事没有价值的人,但对于世界任何事物,我都尽全力的去求真,但我为了安宁就只能活在虚假之中,而且还要受虚假保护。这是时代环境与我的身份生成必然的结果,我无法摆在明处与之抗衡,只能躲在暗处。

为了安宁,我就必须成为一个不能写故事的人,因为我写不出假故事,而老婆子可以。只有他才能成为述说我的笔者,而我的身份才能成为这个时代正确的一员。

我那真实的身份与故事里的我,差异过于分裂、我也开始对老婆子产生了抵触心理,要是我不把所有问题归结于环境,那只有映射到老婆子身上。但我又知道,这不能怪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

那段时间里,每一次面对她我都感觉异常的难受。那段岁月慢的吓人,一星期、一个月、一年都是煎熬。为了对抗这些虚无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在看不见的研究上,而老婆子继续编写她的大谎言。

一九六八年,老婆子呕吐,她独自一人去医院检查,回来告诉我一个消息,对她来说是不好的消息,但对我是天大的好消息。她说她怀孕了。我当时兴奋的抓住她的手问:“多少个月了。”

她到冷冷的回答到:“三个月。”沉寂了一会而后又加上一句。“我不想要,这孩子。”

我并未站在她的角度去思考,我果断的说:“不行。”我当时哪能想这么多,但我们双方的矛盾就此撕开。

她流出眼泪颤抖着牙齿说:“我实在...不想生出来的孩子,还要为别人编故事,万一…万一故事说错了,那要该怎么办才好。”

我当时怎么也听不进她的话,我想这世界把我麻痹了。那时我对她第一次吼:“你不能下掉孩子,你下掉她的话我就搓破所有的谎言。我已经受够了!”老婆子面容麻木,好一会儿露出讽刺的笑容,擦去眼泪离开了。

我后悔用这无情的话,但我控制不了自己。因为那时的我只存在自己的世界中,只看到心中世界的画面:一个孩子跑过来抱着我问:“为什么有男孩跟女孩,为什么有太阳,为什么有月亮。”那画面太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