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猫爪布莱恩，他转过头向一旁的阿雷。

阿雷随即集中精神，很快布莱恩的额头上，就出现一个巴掌大的虫洞，虫洞后面是布莱恩的大脑。

诺亚已经将手术刀消毒好，然后毫不犹豫的向布莱恩的大脑划过去，将其大脑前额叶部分切除。

“好了，关闭虫洞吧！”

“OK。”

随着阿雷撤销能力，布莱恩的额头恢复原状，表面并没有什么异常，这就是恶魔果实能力的便捷性。

如果是正常的外科医生，要做开颅手术，需要提前做复杂的准备，还要面临各种感染的风险。

而使用洞洞果实的力量，加上见闻色霸气，直接避免了开颅这个过程，将手术风险降低到最小，同时还降低了手术难度。

哪怕诺亚只在动物身上做过外科手术和相关实验，都可以安全的切除布莱恩的前额叶。

随着前额叶切除手术的完成，诺亚将海水浸泡铁桶取走。

片刻后，脱离海水的布莱恩，其体内隐藏的动物系恶魔果实开始复苏，动物系强大的身体恢复能力，让其身体飞快恢复着，加上补充营养的吊瓶，一个多小时后，布莱恩就自己清醒了过来。

然而，刚刚清醒的布莱恩却目光呆滞，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无欲无求的状态。

“布莱恩？”

“在。”

“你现在感觉如何？”

“不知道。”

诺亚询问了十几个问题，很快就确认了对方的状态。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将玛丽叫回来，在玛丽的感知之中，重新询问了一遍。

玛丽非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布莱恩：“大哥，他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会如此平静？甚至有点平静得反常。”

“我给他做了一个手术，前额叶切除手术。”

“前额叶切除手术？”

“这种手术只有一个效果，那就是去除情感。”

玛丽瞪大眼睛，她有些于心不忍地喃喃自语：“竟然还有这种手术，可是这会不会太残忍了？”

“玛丽，那些死在布莱恩手上的普通人，才是你应该同情的人，不要共情这些大海渣子，或许他们一开始出海，是因为迫不得已，但这不是他们作恶的借口，如果他们敢向世界政府和天龙人出手，那我会敬佩其是一条汉子，向弱者和无辜者出手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成为了恶龙，和所谓的天龙人没有两样了。”

玛丽沉默了，她一想到朗姆王国那些平民，顿时对布莱恩的同情烟消云散：“大哥，我明白了。”

“我们要改变这个世界的，就要对恶人毫不留情，因为恶人是不会因为你的同情心而手下留情，反而会利用你的同情心，你的仁慈不应该留给这些大海渣子。”

“是，诺亚大哥。”

诺亚继续检查布莱恩的身体和进行一系列测试。

随着一系列测试的完成，诺亚发现被切除前额叶后，布莱恩彻底失去了情感，但副作用也非常明显，那就是对方只能根据生物本能而行动，对于他的命令很难百分百执行，而且其霸气也彻底消失了。

对此诺亚早有预料。

情感是生物的行为根源，失去感情后，生物就是行尸走肉。

但是这也是诺亚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