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等李乘风道别,就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天灵盖上。
极速下落的失重感,让李乘风浑身直哆嗦的突然惊醒过来。他只觉得做了个好奇怪的梦,感觉那么的真实,却在睁眼的那一瞬间,又全然想不起来了。
他从足球场的草坪上坐起身子,就看到了穿着一身杏粉色无袖连衣裙的潘悦云同学,戴着顶蕾丝花边的草帽,一蹦一跳的朝着他招手。
他两手捧在嘴边,喊道:“同学,敢问路在何方啊!”
潘悦云大笑着回喊道:“今天起,我们就不再是同学啦。你勇闯天涯走四方,老娘只能回家乡,穿上工装去站岗咯!”
李乘风调侃道:“你那可不叫工装,那是绝对的美人装,那可是每个女人都想穿又不敢穿的旗袍。我敢说至少百分之九十的女人一辈子都不一定穿过一次。就冲这一点,你就是妥妥的人生赢家。”
潘悦云一巴掌拍在他伸出的大拇指上,自嘲道:“你可拉倒吧。啥时候不挂胸牌了,还能那么秉着,那才算赢家。学的是酒店管理,干的却是迎宾跑堂。唉,怎么就没在学校里榜上个高富帅呢?出校门就嫁他们家当少奶奶去!”
她自己说着说着就笑喷了。
李乘风尴尬的问道:“白日梦有这么好笑么,就乐。”
“不是,那边有个阿炳,竟然牵着条哈士奇当导盲犬。刚窜出只耗子,狗只顾拿耗子去了,还拖了他一个狗啃屎。”潘悦云手戳着李乘风的额头,佯努道:“不好笑吗?你怎么都不看一眼,一点都不好奇?活该单身狗。那人在喊啥,是不是让我们快跑?我见耗子走不动路了咋办?”
潘悦云伸出手指不停的抖,人也跟着抖,嘟囔道:“过来啦,过来啦,耗子冲过来啦。”
“啊-!别过来啊-!”她突然就叫尖了嗓子。
李乘风顺着她的手,还没转过头呢,就见一个人影贴着他的腿侧边,蹿到了潘悦云身后。
那人看着也没多大,却长得贼眉鼠眼的,一把从背后勒住潘悦云的脖子,尖着嗓子怒喊道:“别过来啊!再过来我就咬死她!”
哈士奇拖着他的主人差点没刹住车,眼看就冲到李乘风怀里了。
李乘风触电似的从地上弹起来,紧张的安抚道:“哥们儿,你先别激动。看你这手胳膊被咬的这狠劲儿,咱赶紧先放开这姑娘,我带你去打狂犬疫苗去,可别等会越来越严重咯。”
那人狠狠翻了个白眼,嚷道:“滚一边儿去,否则我破例男的也咬!还有你,棒球帽儿,牵着你的狗赶紧滚蛋,就当老子今天认栽。城市套路深,老子回农村!再也不出来了,这总行了吧!”
李乘风瞪着棒球帽儿,喊道:“你这狗也太毒了吧,看给人咬的,这病犯的也太快啦!该赔多少赔多少,你倒是说句话啊!别等会真给我朋友咬咯,你可就得赔双份儿啦!”他边说边掏手机开始拨号。
棒球帽儿冷笑着说道:“你放开她,我让你回农村。你咬她,我就送你上西天。我向来说一不二,你选吧!”
那人“呵忒”地吐了口唾沫,又骂道:“还想骗我?你就不是个好鸟儿!弄得我灵脉尽断,还想赶尽杀绝,你就不怕遭天谴啊!”
棒球帽儿淡定的说道:“没办法,除恶务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