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周就这一座别墅,又独处高地,没有山林或者建筑护着,直风劲吹。”
“接云近,阳气难聚,雨落湿气不易散,不利人体被称为孤峰煞,有风吹头,子孙愁的说法。”
“这种房子最容易招惹阴邪入侵,户主阴阳失调,家运事运都不利。”
“当年那对老夫妻不懂没有及时调整,子女不孝顺又得不到朋友的扶助,大概是在心灰意冷下引火自焚。”
“我来的时候在这屋子的吉位,旺气位都设了个明咒符和铜葫芦化解,可是……”
“可是什么,孔老您快别卖关子了!”
“可是等我再来的时候发现我画的明咒符莫名长了脚,符脚直通地面,原本的聚阳效果变成了接地气,聚阴。”
有人问:“不会是被人恶意更改的吧?”
“可能是,这多出来的角是用血添上去的,这明咒符长脚可以说是人为,那铜葫芦才是真的匪夷所思。”
“我那铜葫芦是空心,里面同样安置了符咒,外镶嵌晴蓝石,我再见的时候铜葫芦外表发青长满了青苔,内部燃着青色火焰。”
说到这孔祥心有余悸:“最离奇的是晴蓝石不知道什么原因转变了成了一只独眼,那独眼上除了瞳仁是青色的眼白上都是红丝,阴煞十足!”
全场倒吸一口凉气:“是不是被换了?”
“没被换,那铜葫芦是我定做的就一个,而且底部凸起的铜符刻印。”
“这一遭下来这屋子的煞气不但没有化解,反而更邪了吧,那孔老最后怎么处理的?”
孔祥:“当然是明火焚毁,将那诡异铜葫芦封印后长埋在阳地!”
“等我处理完后再进屋子查看,结果罗盘乱转不说,大白天的还有寒意从脚底往上窜,我炁都无法驱动。”
“保险起见我决定先退出去,离开前还听到几道笑声,那笑声……”孔祥回忆的学了下:“桀桀桀的,听得我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桀桀桀……”在孔祥的演示下,尖细阴森的大厅内回荡,好像无处不在又好像近在咫尺。
孔祥一拍手:“对,就是这样的,谁学的的这么像?”
季棠宁幽幽开口:“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真的!”
全场皆寂,所有人都被这笑声笑得头皮发麻,各自捏着法器,警惕的环顾四周:“孔老,你给自己的嘴开过光吧!”
“胡说八道,我要开过光,这会大家的炁都该用不了!”
体内的炁莫名中断,段玉成沉默的捏了捏没反应的符:“您还是别说话了!”
“晚了,我的炁调动不了……”
“我也……”
“孔老!”
孔祥尴尬的闭上了嘴,他的嘴真没开光过,而且他的炁也用不了了。
炁无法调用,燃起的符火坚持没多久就熄灭,大厅再次陷入黑暗中。
“大厅有东西在,大家小心!”没有炁的风水大师就和普通人差不多,处在鬼宅中尤其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是极度危险的。
窗外,月亮悄无声息的潜进阴云里,黛黑色的苍穹被诡异的血光浸染了半边天。
血光中凭空出现一只青色的巨眼,眼神空洞,冷寂,透着无尽的邪恶,正静静注视着屋中的人。
这时天空响起一道惊雷,耀眼的银白色的光辉,短暂的照亮屋里的情景,一名女生惊呼的指着二楼方向:“快看二楼!”
闪电光辉消失的太快,他们只看到余光的最后,二楼围栏前站着一个白色长裙,披散着长发看不清脸的人,正透过头发注视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