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凤欢笑眼珠一转,“不如你扮作我师伯的弟子如何?我师伯便是梧桐山庄的庄主凤栖梧,想来也没人敢去质问他到底有几个弟子。本是我扮起来像些,可惜我一个剑修,万一若是出手,片刻就知道我不是道修了。况且这天枢观速来同剑修不合,我虽不惧他们,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不知你这化形能撑得了几时?若是去了天枢观会不会被看破打出鬼相?”
“这有何难。”
贺武取出一张符纸,刺破凤欢笑指尖取了他一滴指血,混以醉仙桃花粉,用晒干的茉莉根沾着在符上书写片刻,贴在身上。
“你看如何。”
凤欢笑依言催动灵力去探,此时贺武身上再无半分鬼气,气息灵动竟同自己一般无二。
“这倒有趣,是什么符?”
“这是替灵符,不过是拿来玩闹用的,只能唬唬人,披了一张假皮罢了,如今用来应付天枢观到是正合宜。”
凤欢笑拍手道:“妙哉妙哉,你若不说破,我定当自己不知何时多了个同门兄弟。只是如今我手上只有一套山庄的道袍了,不知你穿不穿得。”
“试试便知。”
贺武身材本就比凤欢笑高壮,幸而道袍本就宽大,穿在贺武身上到有了几分劲装的滋味,十分英气。
凤欢笑将自己的散发束成小髻,换上一身宝蓝色道袍,扮作贺武的道童,二人收拾妥当,往天枢观而去。
天枢观的道观就建在城西一处幽静的地方,临着夫子庙和忠烈祠。
离道观还有三条街的地方就再不见商贩走卒,四周多住的是静修的居士和学子。
路两旁散种着四方竹,青石板路铺的整整齐齐一尘不染,大约每日都有人细细打扫。
凤欢笑和贺武沿着石板路步行至观中,有小道童领着二人至厢房奉茶,又向贺武讨了名牌拜帖,问明来意。
贺武不愿留下把柄,推说途径贵宝地,不曾有拜帖在身,又恰逢月夕节,故而代庄主前来拜会贵观主,以全两派情谊。
小道童也不多言,只问了贺武的姓名就退了出去。
贺武同凤欢笑坐在厢房内枯等了一个多时辰,才有人前来回禀,称近日观中正忙着庆月夕节,十分杂乱,唯恐惊扰了客人,故而就不多做招待,至于贵庄主的好意,观主心领了。
贺武闻言仍是颜色如常,丝毫不见怒气,只是用指尖轻磨了下桌面,便起身抱拳告辞。
那道童也不客气,拱了拱手权作送客。
二人才出房门,便听得外面一阵喧闹,原来是天枢观的大弟子今日回观,此人正是当今观主北落师门的首徒,唤作海石三。
贺武领着凤欢笑驻足观看,两眼一眯计上心来,待到海石三行至正厅,便抱拳迎上,“海兄,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海石三回礼道:“好说,这位道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