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贵妃见到皇上生气,立马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言辞恳切。
“皇上,妾身就算是受到责罚,也要前来为哥哥说句话,哥哥平时确实有些跋扈,可再怎么跋扈,也绝对不会做出绑架寒王妃的事情来,寒王是怎样的人?惹谁不好,去惹他?哥哥去惹寒王又没什么好处!”
郑寻也在一旁申辩道:“是啊,皇上,你仔细想想,此事与我而言,一点好处都没有啊!我为何要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你问我为何?你是皇上还是我是皇上?”
“臣不敢,臣只是希望皇上能冷静下来,明察秋毫,相信臣是被污蔑的!”
“我听兮……”北宫离自知失言,改口道:“我听秦风白府上小厮说,当日寒王妃坐着秦府的车马去往西城门,正好遇上了郑国公你的车马,两人互不相让,最后,还是郑国公你先让了路。”
这事是他兮珞告诉他的,但是他不希望郑寻继续针对兮珞,便改了口。
郑寻仿佛是找到了突破口,忙道:“是啊,皇上,我确实心怀敬意,让路给寒王妃了,众目睽睽之下我都这样尊敬她了,又怎么会在背后对她下手呢?”
郑贵妃也在一旁搭腔:“皇上,我哥哥那么好面子的人,平常又特别看不起女人,他能放下身段,给寒王妃让路,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您不会是因为他没有下轿却步而责怪他大不敬吧?”
北宫离负手,冷笑一声:“心怀敬意?你让了路,也就罢了,为何要将路旁那些议论之人的舌头割去呢?难道不是觉得憋屈,怀恨在心才下此狠手吗?如此看来,为了泄愤绑架兮……寒王妃,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了!”
郑寻顿时蒙了,这种小事谁会在意?不过是惩治几个多嘴的人罢了,“割舌头?这事……皇上听谁说的?”
“你平时对百姓和下人严苛,动不动就是军法军棍,割舌砍鼻,这等毒辣手段,你当真以为朕是瞎子,看不出来吗?”
郑寻暗自嘀咕,这割路人舌头的事情,当时是官家赖瑞当场做的,会不会是当时不小心被秦风白家跟轿的小厮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