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柱子眼珠子瞪得溜圆,费劲巴力的把嘴里的酒咽下去,吧唧两下嘴,咽了一口唾沫,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咧开嘴笑了起来:“嘿嘿,那啥,许叔儿,许婶儿,现在许雅欣病情才刚好,应该先多练习说话啥的,不适合受刺激,这事儿不着急,不着急,时间还长呢嘛!”
许雅欣在一旁脸色通红,小手儿紧紧捏着衣角,点了点头,眼底却闪过一抹失落的神色。
许宏发滋溜一口酒,抿了抿嘴,伸手拍了拍柱子的肩膀:“柱子啊,许叔儿是真要感谢你啊,没有你啊,你说叔儿的闺女可能这一辈子哎,耽误事儿,耽误事儿啊!”
李柱子笑嘻嘻咧开嘴,吃了两口菜,眼珠子转了转:“许叔儿,我今天晚上都喝酒了,我今晚上就在这儿住了行不?”
“哈哈,当然没有问题了,这都不是事儿,咱家啥都没有,就是屋子有的是,老婆子,你一会儿去收拾一下屋子,给柱子挑个最好的!”许宏发大笑一声,伸手拍了拍许宏发媳妇儿的手。
许宏发媳妇儿急忙答应一声,也没有废话,起身去收拾屋子去了。
李柱子笑嘻嘻咧开嘴,和许宏发继续喝着酒,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他留下来和不是因为喝酒这点小事儿,主要是林王坝那边的事儿还没有处理呢,他现在走了,明天剩下许宏发一个人咋整?
喝了酒,李柱子起身回到屋里睡觉,一觉睡到大天亮。
“不好了,不好了,许老哥,出事儿了,出事儿了!”
“何止是出事儿了,是出大事儿了!”
外面传出来阵阵喊叫声,李柱子揉吧两下眼睛,从炕上坐起身来,抻了一个懒腰,从炕上跳下去,直接跑到了外面。
许宏发站在门口,正擦着脸,歪头看着跑进来的两个大小伙子:“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慌慌张张的干啥?”
“你家矿山,你家矿山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
“死人了,死了好几个人,你快点过去吧,这下事情可大了!”
两个人焦急的指着外面,伸手擦了擦脑门的汗,一唱一和的喊了起来。
许宏发挑了挑眉毛,急忙将毛巾放在旁边:“那个山出事儿了?我的工人咋谁都没和我说?”
“就是你家最大的那个山,你快点去看看吧,死了好几个人了!”
“最大的山?”许宏发挑了挑眉毛,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咧开嘴笑了起来,双手叉着腰:“这个事儿你们就不用和我说了,这事儿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那个山已经是林王坝的了!”
“啥玩意儿?这山变成林王坝的了?那死人的事儿,是林王坝”
许宏发点了点头,转身坐在沙发上:“柱子算的还真准,这还真就出事儿了,得亏我昨天晚上卖了!”
“许老哥,许老哥!”
外面传出来一道慌乱的喊叫声,接着一道身影从外面快速跑进来,眼珠子瞪得溜圆,里面全是血丝,汗水在脸上已经干涸,流出一道道干巴巴的黑白印记,非常的清晰。
许宏发挺直腰板,抻着脖子往外面看了一眼,看到进来的人,不由咧开嘴,大哧哧的靠在沙发上,轻轻敲打着沙发扶手,嘴里哼着小曲。
“林王坝?他怎么跑到许叔儿家来了?他们两个不是一直不对付吗?”
“肯定是出事儿了,这是害怕了,找许叔儿求助来了,之前干啥去了!”
旁边的两个人撇了撇嘴,看都不看林王坝一眼。
林王坝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也没注意旁边的两个人,看见许宏发急忙跑进去,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许老哥,你要帮我啊,你要帮我啊,咱俩可都是一个村儿的,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许宏发眼珠子瞪得溜圆,眼珠子转了转,伸手扶住林王坝的手:“哎呀,老林,你看你这是干啥呢?还有晚辈儿看着呢,多磕碜,快点起来!”
林王坝咽了一口唾沫,紧张的咧开嘴:“不行啊,不行啊,许老哥,你可得救救我啊,你要是不救我的话,我就真的死定了,不能起来,我绝对不能起来,许老哥,救命啊!”
说完,林王坝再也忍受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顺着脸上哗哗淌出来。
矿上会出现意外死人,不是什么大事儿,这种情况在全国各地的矿都屡见不鲜,尤其是靠山屯这样专门靠矿起家的地方,死人的事儿更是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