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烟皮笑肉不笑地甩锅,“馆长,这是你要的吧,怎么会是我要的。”
馆长哈哈大笑,“不管这是谁想要的,只要能让那人自己出来承认,洗清你的冤情就行。”
“话不能这样说。”
南烟说,“我只是最后一个离开库房的,又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我弄坏的。就算那人不出来自首,也冤枉不了我。”
“……”
馆长想了想。
好像是这样的。
他又头疼起来,“南烟,那你看能不能加几个班,把摔坏的化石修复好?”
南烟不说话。
她是哪一点给了馆长错觉。
让他以为她是那种任劳任怨付出的人的?
她其实没任何鸿鹄大志。
就想该摆烂的时候摆烂。
有饭吃有衣穿就行了啊。
虽说再有几个月,她就要多养一个小宝贝。
但她都想好了。
卖掉那幢别墅之后,把钱一半存进银行,一半用来理财,完全够平时的支出开销了。
人生就这么短短几十年,她可不想为了名利多钱把自己累个半死。
等躺在病床上快死的时候,回想自己的一生,就只有一个字的感触:累。
那这一趟岂不是白来了。
“南烟,你就辛苦一下,为了我们馆里的信誉,你想让谁打下手,我立即给你安排。”
馆长见南烟不说话。
心头咯噔了一下。
继续忽悠她,“这样,你有什么需求,只管提出来,我就是冒着不干这馆长,也一定满足。”
南烟觉得她要是不开口,馆长估计一直不会停。
她皱着眉,不耐烦地说,“等找出了真凶再说吧。”
馆长还想说什么。
南烟打断了他,“我随时都可能被冤枉, 现在答应也没用。”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馆长有些尴尬。
是他无能,才让这么优秀的同志被冤枉。
犹豫了下。
他又掏出手机,编辑消息。
馆长的头像再次出现,刘娟吓得呼吸都停了。
她深吸了两口气,才点开。
这一次,不是公告。
馆长直接@了库房管理员报警,让警察现在过来馆里。
【馆长,是找到证据了吗?】
【馆长,为什么突然让警察过来啊】
【馆长,我们可以下班回家了吗?】
……
群成员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看在刘娟眼里,都化成了一个个炸弹。
随时会将她炸得粉身碎骨。
她实在坐不住了。
拉着王雨竹去洗手间。
检查了下洗手间格子间里没人。
她把门反锁。
急切地问,“雨竹,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王雨竹双手抱胸地看着刘娟胆小的样子。
眼底闪过不屑,“什么怎么办?”
刘娟都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了,“馆长让警察过来,还通知半小时后集合,说明他们已经找到证据了啊。”
“要是诈你的呢?”
王雨竹一脸事不关己的冷漠,“你要淡定点,只要把南烟弄走,评优名额就是你的了。”
“轮你也轮不到我吧。”
刘娟不满王雨竹的漠然。
已经后悔被她怂恿, 就去摔坏化石了。
王雨竹安抚地拍拍刘娟的肩膀,“我对评估什么的没有兴趣,我就是单纯看不惯南烟潜规则上位。”
“可是,万一他们真有证据,那我岂不是要坐牢。”
想到自己要坐牢,刘娟就慌了。
她不想坐牢啊。
她要是坐牢,她妈妈怎么办。
她妈妈辛辛苦苦供她上大学,不是为了把她送进去踩缝刃机的。
“如果她们真找到证据,你就一口咬定是南烟指使你的。”
王雨竹一把算盘打得噼啪响。
刘娟要是咬住南烟。
那最后受益的,就是她自己一个人。
她觉得刘娟之前就蠢,这会儿心慌,更不可能清醒。
又说,“只要你咬住南烟,她就是主犯,你只是从犯,你说他威胁你的。馆长不是想袒护南烟嘛,还有她那些养着的老男人。但凡有一个不想让她坐牢,你就不用坐牢…”
刘娟的电话突然震响。
她吓得身子猛地一抖。
掏出手机,看见来电,脸色直接惨白。
差把点手机扔出去。
王雨竹压着心里对刘娟的鄙夷,低声问,“谁打的?”
刘娟的声音带着哭腔,“是馆长。”
王雨竹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