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拎得清。”易如欢抬手拍了拍向南的肩,以示安慰。
次日,皇宫,金銮殿。
熹文帝在宁国舅伏诛以后迅速拔掉了一批宁国舅的亲信。
并且提拔了一批新进的寒门仕子。
但大动作只有一件,便是将秦文清提到了御史大夫的位置上。
秦文清此人,平日里在清流中名声甚佳,而且据说是个油盐不进,主张“文死谏武死战”的谏臣。
但引起“嗅觉”格外灵敏的墙头草们注意的还有一点,便是,秦文清算得上齐王爷的内弟。
毕竟,慕容谨言和熹文帝之间闹了不小的矛盾,大家心知肚明。
而慕容谨行屡屡立功也不见熹文帝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反倒是和颜悦色地一再赏赐,如今又立了慕容谨行的内弟为御史大夫,这岂不是另外一个信号?
毕竟儿子还是儿子,宁聘和宁蕊虽然都已伏诛,但宁安庭和宁安如不是还好好的?
陛下连宁家人都能放过,自己的儿子难道还不能继位吗?
那些在慕容谨言面前排不上号的臣子私下便动了心思。
听说恭王殿下和齐王殿下那天在城楼上还吵了一架呢,恭王殿下不让齐王殿下上去剿灭叛军,这说明恭王殿下也察觉到了齐王殿下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怕齐王殿下的风头盖过自己。
慕容谨言下了朝后,不欲和那些臣子们多说什么,便大步朝自己的马车走去。
却是见阎崇正表情复杂地站在马车外。
心下了然。
一掀车联,果然发现慕容谨行正坐在马车里抱着一个烧饼肆无忌惮地啃。
见了他,一口饼便噎在了嗓子里。
慕容谨言面无表情地倒了一杯水给慕容谨行。
他身后站着的阎崇则是一脸的不忍直视。
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这位齐王殿下自从没人管了之后便彻底放开了。
以前讨厌归讨厌,但起码还人模狗样的,如今......。
一言难尽。
慕容谨言等慕容谨行顺了那口气后揉了揉眉心,道:“你的马车呢?”
慕容谨行“嘿嘿”了一声道:“被媳妇儿拿去和嫂子出去买点心了。”
慕容谨言看了他一眼,吩咐车夫回府。
马车开始行进,慕容谨行则偷偷摸摸地准备再次拿出烧饼啃,被慕容谨言冷冷淡淡地扫了一眼后便正襟危坐了起来。
过来好一会儿,慕容谨行才开口道:“那个......皇兄,你最近心情如何啊?”
“你说呢?”慕容谨言还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
慕容谨行挠了挠头道:“皇兄,你那个啥,近几天他们说的话你可不要在意,我可没那个心思。”
见慕容谨言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慕容谨行有些沮丧。
慕容谨言看在眼里,道:“若是我说,我确实容不下你,你会如何做?”
慕容谨行僵了僵,打着哈哈道:“皇兄你一向最能容人了不是吗?”
“装疯卖傻够了吗?”慕容谨言皱眉,语气颇为严厉。
慕容谨行这几天确实是在刻意地表现自己的不中用与不成器,如今被慕容谨言说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思来想去又道:“那,皇兄打算怎么做......杀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