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的,关起来问斩。”
师爷弯腰附在耳边:“厨子。”
县令仿佛看到了银子,两眼放光流出口水,嘿嘿一乐。
“银子!”
“是厨子。”师爷悄声说道,不忘回头瞄上一眼,两眼一弯笑道:“卖肉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把我押到这来,还是在最公正无私的县老爷这。”孙笑川话到这露上笑脸,从破了个洞的糙布麻衣里取上一根烟管,走上前去:“也许老爷您想打牙祭了,也许老爷您需要厨子。”
“混账!”师爷怒喝,一拍案板:“退下。”
“我就只会做些面食,若不合胃口,可别嫌弃。”孙笑川从裤兜里取出银两,放到桌上才缓步后退。
“再过两月,我将被调升别处。”县令老爷开口回话:“也就是说,我将永别亲爱的乡绅,热心的老农,我的同僚和你们。”
走出县衙,回过味来,县令要走,得有银子。
从这里出去,得交三回钱。俗称:三过茅庐;第一回请乡绅吃喜,摆几张圆桌,案板切些猪脸,拿乌鸡装扮一下。逐级晋升,农人便对乡绅们行礼。第一次算拜乡绅,第二次就拜老爷。
第二回请老农,老爷便和蔼的在一旁看着。师爷组织一批舞姬,跳些热血的劲舞,算是感谢老农近年来的照顾。
第三回要阔绰些,拜同僚拜上级,摆一桌火锅,他们就站在锅边,拍手叫好。
完事算工钱,一时给老爷们多少银子,这事拖的越久,银子花出去的越多。
不知走到何处,孙笑川停下步子,琢磨得失,少一部分银子,多几个朋友,也不算亏。他很想了解看看,这老爷跟老爷有什么不同,老爷的老爷又是什么模子,新老爷与旧老爷哪个更好。
“老爷,又不一样。”衙役跟上前搭话。
“老爷分文老爷,武老爷。”
孙笑川似乎被惹恼,脸现怒色。
“文老爷要。”衙役一撮手指,给上一副笑脸,又拿出一杆烟枪,砸吧几口,一吸吐出话:“武老爷爱这个。”
“我要当老爷,就爱舞姬。”衙役摇晃着脑袋,品出一番话来:“面容较好的,身材窈窕,皮肤光滑水嫩。”啧啧嘴,回头看孙笑川:“你呢?”
“我要枪。”孙笑川冷着脸开口:“我要人。”
“什么?”衙役瞪大眼,活见鬼了似的瞧去:“你疯了?”
清从历史舞台退出,事了了,没曾想又来个明,折腾出劳什子新制把这些蛀虫养的肥的能流出油来,在民间乡野搜刮民脂民膏。
最好的朋友是他们这帮商贾,想着法子坑骗他们。可惜,老爷来的太多,太久,没油脂刮了。
主意可不打在他们身上,来个生殖宴,庆祝哪个地方生了。
生个没眼的娃出来,替他们传宗接代,老爷看到就要喊:“我娃的眼呢?”
殊不知,眼留宴会上了,被乡亲们一口一个啃没了。
“你们就跟着宴会一块下地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