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栀柔身后的衣柜门打开,戴着黑色渔夫帽的齐叔从衣柜里走出来,与甜栀柔和李蓓打了个照面。
“你们……怎么进来的?”齐叔一脸惊恐的看着她们,马上从兜里拿出黑色口罩慌里慌张戴上,把窗帘拉严实。
“对不起齐叔,刚才门没关,所以……”甜栀柔脸涨的通红,不知该怎么说。
齐叔愣了一下,旋即推着二人往门外走,“出去出去,都出去!”
甜栀柔拿起那张照片给齐叔看,“齐叔,这个女人是谁?昨晚为什么跟踪我?”
齐叔不由分说,一股脑将二人推出门外,关上门,朝里锁上。
李蓓不愤的拍打着门,“喂,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啊?你躲在家里不出门,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喂!你是不是杀了栀柔的母亲,设置成密室自杀?还跟踪栀柔,想连她也杀了泄愤啊?”
齐叔已经躲回卧室,呆站在满墙的照片前,死死盯着照片。
又从抽屉里取出几盒药,抠出一把药片扔进嘴里,干嚼几口咽下。
“喂!怪老头!开门啊!出来说清楚啊!你是不是凶手?你为什么跟踪栀柔?你想对她干嘛?那个长头发的女人是谁?喂!!!”李蓓不依不饶的拍着门。
门里毫无动静。
齐叔捂着肚子痛苦的钻回衣柜里,关上衣柜的门,蜷缩在黑暗的狭小空间里,若有所思。
甜栀柔望着照片上不知名女人的背影,发现那旁边广告牌上有个很模糊的日期,是今年6月份。这样的话,那就不是母亲。
在李娟黑色手拿包里发现的那根棕色长卷发,也有可能不是母亲的,是这个女人的。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呢?”甜栀柔思索道。
楼道里响起脚步声,一对老夫妻从楼梯走上来,他们穿着防晒衣、戴着防晒帽、背着帆布双肩包、包上挂着登山杖、脚上蹬着登山鞋。
他们经过甜栀柔和李蓓,打开对面的门。
那妻子进门后,又退出来看着甜栀柔,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
“嗯……那个,你是27号楼老纪家的女儿吧?”她压低声音问。
甜栀柔点点头。
她把甜栀柔拉到楼梯拐角处,把声音压得更低了,“我跟你妈一起跳过广场舞的,你妈经常跟我们提起你,前段时间还说,你一毕业就可以入编上岸了。我们还替她高兴呢,没想到……诈骗犯太可恶了,死有余辜的,就是自杀啊,便宜她了,坑骗了那么多家长。总之,节哀啊姑娘!”
“谢谢阿姨。”甜栀柔说。
“姑娘,有件事我不知道有没有用……”
她朝楼梯上下张望一下,凑到甜栀柔耳根底下悄声说:“你妈死的前一天,就是7月9号,大概是……上午吧,我从外面买菜回来,看见齐叔威胁你妈,就在那棵最粗的杨树底下。当时有点距离,我没太听清,好像在说什么杀了你啊、你给我小心点啊……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