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用木杖指了指胖子手里捧着的黑珠子说道:“你拿着的黑色珠子便是。”
胖子大惊失色,苦笑着说道:“那……那可怎么办呀?我真就是无意间捡到的,看着它挺好看的,就想着拿着玩,哪知道这是个这么危险的玩意儿。要不…… 要不就给你们吧,嘿嘿,嘿嘿。” 说着,他赶忙把那黑珠子递向大祭司。
大祭司也没多言,只是左手轻轻勾勾手指,胖子手中的黑珠子便飞向了大祭司的手上,微微点点头走出了多乙的院门。
我、金子、胖子吃了一些古苗山寨里的糕点后,清歌带我们去了会客堂,会客堂内五苗的族长、少主,和跟随他们来的大小巫,也收拾妥当,准备今天离开古苗山寨,回自己的族地。我们想要离开的话,少不了需要他们顺便带着我们飞出安乐山脉。
我一走进会客堂,便朝着他们点头示意,脸上带着友好的笑容,表达着我的善意。五苗中三位威严的男族长和两位年轻的女少主瞧见我们,立刻停下了闲聊,神色变得庄重起来。他们齐刷刷地将右手捂住左胸,朝着我深深地回了一个敬礼,感受到他们对我的尊重并非敷衍。
清歌将我们打算回春城的事讲给五苗众人听了之后,白苗少主巫珈琳很是荣幸地应承下了这个任务。后来我才了解到,白苗族的族地位于叶榆城的安乐山中,恰好是距离春城最近的所在。说起来,我对白苗族人确实挺有好感的,她们一队都是女孩子,个个容貌清秀俏丽,声音温婉动听。
等我们交谈完,黑袍红条纹披风老族长身后的巫青柔摆摆手给我打招呼,而后小声介绍,老人是她的阿公(爷爷),红苗族族长。以前,老人极为反对她和我有所交集,如今我成了古苗的苗王,以后可以随意来往了。
还有个女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她总是皱着眉头,眼神谨慎,时不时偷偷地瞄我几眼。她便是巫左蕴了,她没有抓住机会弄死我,反倒让我到了更高的位置,她中应该很不痛快吧。对于危险的人物,我不喜欢留着做隐患,借机走到她的面前,说道:“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你方便不方便。”
巫左蕴心里纵使再不情愿,可鉴于我和她如今地位悬殊,我既然有事要跟她说,她着实没办法推脱,只好跟着我走到了会客堂外。在别人眼里,我们只是站在远处低声交谈了几句,并没有什么冲突的迹象,一切都显得颇为平静。
天气晴朗,艳阳高照,又是一天好景色。五苗的大巫口中念念有词,随后单手一挥,唤出了各自的飞行法器芭蕉叶。芭蕉叶刚一落地,瞬间便长至两米长、一米宽,形似一叶小舟。大巫率先稳稳地踩在上面,小巫们则有序地在后面站定,紧接着,芭蕉叶缓缓离地,朝着北方飞去。
来送别我的有大祭司、十族老、十六堂主,还有一众大小巫以及许多古苗族人,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并不知晓我为何要离去,只是一脸茫然与不舍地望着我。唯有族老们心里明白,我走以后,才不会再招来天神的关注,好让古苗山寨能继续安稳地过日子。
囡汐静静地站在住所大院的门外,目光一直远远地望着我,眼神中满是不舍。她心里清楚,我有着必须要去做的事,有着一定要救活的人,所以纵有万般留恋,也只能默默地藏在心底。她眼中闪烁的泪花,在阳光的映照下,亮晶晶的,却始终没有落下来,像是在倔强地克制着这份离愁别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