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季焘反倒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道:“若是旁人,我定不会理会,只有你我才会如此,杜容催,没有什么会比你的性命还要重要。”
忆起前世所听所看,她所感受到的都是谢承睿的欺瞒与欺骗,而眼前人说得到也做的到,不觉心颤如抖,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里流出来,哽咽道:“六皇子,你可知容催心中容不下任何一人,你不要对我这么好。”
“我知道,你心中有皇兄,可是我也想忘却对你的感觉,可是那种感觉越是压抑便越强烈,爱就爱了,即便你嫁给了皇兄,我爱你便是我爱你。”谢季焘目光深情的望着杜荣催,虽见过众多女子美貌,可却没眼前女子夺目。
不知道为什么杜荣催此刻真的有被谢季焘所感动到,那些她曾经历过得事情无人能够理解,但是眼前人并不像谢承睿那般,可她心中仍有疑虑。
杜荣催脸上的犹豫谢季焘也并不是看不见,不过只要她有犹豫,证明她心里还是有他的,这样他就很开心了。谢季焘瞥见附近有另一条路,横抱起杜容催便往那边走去。
走至半个时辰后,这才看见光亮,杜容催脸颊泛红的依靠在谢季焘的怀中,可身子疲惫还未多问些什么就晕倒在谢季焘的怀中。
谢季焘遣人将杜容催送回太子府,毕竟身份有别若是让旁人瞧见了他们再一起,定会给杜容催留下口舌,也会让太子猜疑她。
翌日皇上突然要举行家宴,谢季焘与谢承睿都到了,两个人还是与以前一样的友好。“皇兄,安好”谢季焘对着谢承睿十分友好的说着。
“早啊,六弟精神不错嘛”谢承睿也象征性的回了一句。“哎呀,六弟,你这腿是怎么了,怎么这些天都好好的,就一到上朝就坏了,不想参加你可以不参加的吗?我们都会理解的,为什么要作贱自己呢?”谢承睿一脸关怀的说。昨日发生的事情他并不是不知道,也看见是谢季焘的人送杜容催回府,他们二人必定有些什么。
这是二话不说就给我扣了一个屎盆子上来的节奏啊。谢季焘不禁在心里感慨道。谢季焘对着皇帝那边看了看,就已经发现了皇帝已经开始对他不满了。本来自己就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而且还没有母亲的庇护,如果不靠自己根本无法活下去。他看都没看周围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靠自己,是没有人会在这种情况下替自己说话的,这一点他十分清楚。
谢季焘看着那坐在龙椅上的人,也是他名义上的父亲。十分冷漠的对着他说:“回禀父皇,儿臣昨日去了乡下小镇去了,帮这那些农民做了一些事情,却不料会伤到脚,真是罪过”
皇上一听就知道这只是他的一个很不走心的说辞,可是这是自己的儿子,不能让他给自己丢脸,于是,皇上就顺着谢季焘的话继续说:“本殿下知道了,你身为皇子却如此关心本殿下的百姓吗,实在难的,本殿下原谅你今日之事。”谢季焘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说道:“谢陛下”皇上看到这个样子心里更是不喜了。
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他也不好发作,而且如果当面拆穿了这不就是表现了他的教育不好吗?那到这是时候才更是丢人呢。于是他做出一副很是欣慰的样子连忙让人给谢季焘赐坐。谢季焘心安理得的坐下了。
谢承睿看见这件事就这么的压下了很是不爽,在路过谢季焘时,故意用脚踹了他一下,刚好踹在他的伤口上,谢季焘疼的感觉眼泪都出来了。可是这么多年他什么哭没受过,他的眼泪很快就销声匿迹了,他的表情还依旧是那么淡然。没有什么比在伤口上撒盐还痛的事了,可是他却硬生生的忍住了,因为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不能大呼起来。
一场普通的家宴在很诡异的气氛中进行着,皇上看着底下坐着他的两位皇儿,虽知他们的心思,但终究是亲生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夜晚静谧非常,墨色的云层层叠叠,像在天空中拉起来一片网似的,让人觉得像是被束缚其中的,动弹不得。
屋内的床上,杜容催辗转反侧,久久不得安眠。可是却又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也许是心中终究放不下吧,对于谢承睿,她还是心中有怨恨的。上一世的种种恩爱也好,仇怨也好,都成了这一世对他的心结。
可是面对现在这个情形,她也觉得很无可奈何。她竟然又成为了他的太子妃,那么是不是又会走上一世的路呢?不,绝对不行,这一次她要重新活过。想完,杜容催便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第二日。杜容催在床上慢慢转醒,睁开眼却看到了谢季焘的脸在自己的眼前。差一点,杜容催就惊吓出声了,还好谢季焘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别说话,免得让人发现了。”
听到谢季焘熟悉的声音响起,杜容催也冷静下来了。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可以放手了。
而谢季焘却调皮的不拿开捂着她的手,轻佻的说了一句:“手感不错!”才快速的闪到一边去了。
留下杜容催在哪里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可是谢季焘却一副享受的模样,她这幅娇羞的样子看起来甚是可人。
杜容催正准备开口说他,门外就传来了丫鬟的声音:“太子妃起来了吗?太子在大厅等着你了,说是有客来访。”
可当杜容催进殿的时候却没有瞧见谢承睿也不知道他去了何处,只好吩咐下人太子回来时跟她禀告一声,转身回房却也没瞧见谢季焘的身影。
夜风吹进了殿内,熄了柱上的烛火,如意端来几杯水酒放在杜容催的面前,犹豫了片刻后开口问道:“太子妃,您的身子还未好,夜已深饮酒怕是不合适吧。”
杜容催伸出玉手拿起金盏杯,明晃晃的清酒散发着浓郁的香味,前尘往事她只想大醉一场,一口饮下杯中酒,朝着如意挥手示意她退下,如意也不多作阻拦只好委身退下。
“谢承睿,前世你欠我的,今世你也还不清,为何我们二人要如此苦苦纠缠,你可知我这心中也无你半点位置。”杜容催举起酒杯对着空气冷声说道。
谢承睿刚刚才踏入殿中,便听见杜容催似有若无的梦呓声,恍然如梦般走进去,便瞧见杜容催举着酒杯摇摇晃晃的喝着酒,不禁蹙眉,都入了深夜了,她怎得还在喝酒,那身子受得了吗?快步走上前去夺过她手里的酒杯。
“你这是干什么?不想在房中呆着又何必为难自己的身体!”谢承睿焦急中不免带着关心的语气。
突然的厉声使杜容催蹙眉起身,脚下不稳跌在了谢承睿的怀中,闻着熟悉的体香轻笑道:“是你啊,尊贵的太子殿下,众人崇敬的皇帝,怎得有闲工夫到我这里来?”
扑面而来的酒气让谢承睿很是不舒服,只好扶着她瘫软的身体将她放在软榻上,柔声问道:“杜容催,你究竟想要本殿下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