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飞挑了下眉，示意爱尔林继续往下说，何止是许久，他从没上过啊！

“刚好，来带你看看你的老部下们现在什么情况。”

顾亦飞有种不详的预感。

随着爱尔林手指一点，投影上开始出现纷乱的画面，浩瀚的宇宙中一个个点在放大。

蓝色的军用战舰浩浩荡荡地在距离开林星上空不久的安全带外，无数的小型飞船散开来，战斗一触即发。

这是赫兰星的战队，原先诺奇曾曾无数次率领这支战队出战，过五关斩六将为赫兰星争取荣誉和地位，然而此刻的战队里混进来了太多的生面孔。

顿时，诺奇记忆中曾经的战斗画面在顾亦飞脑海里炸开。

与蓝色军舰相对的是绿色军舰一方，上面有醒目的开林星的标志。

而令顾亦飞感到惊讶的是，爱尔林将画面放大后，他竟在开林星的出战队伍中看到了艾斯的身影，尽管很模糊，但他绝不可能认错那个无数次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形象。

顾亦飞一时间胸中一口闷气上来：“你让艾斯去参战？”

“呀，元帅看到了呢。”爱尔林笑得很无辜，顾亦飞心里对这种笑容产生了生理性厌恶，卧槽，这不是摆明让他看的吗？

“为什么？他已经要答应和你合作了。”

“对，这就是我们合作的第一步，他是开林星的作战秘密武器，可能你还不知道吧，我这个外甥已经帮开林星赢过一战了。”

爱尔林勾起了唇角：“你只要好好欣赏他的表演就好。”

顾亦飞心里一梗，把注意力集中在投影画面上。

他的眼里只有艾斯的那架飞船。

他的确很厉害，短短几分钟已经击落了几架赫兰星的战机。

顾亦飞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冷静中的漠然。

每一击都干净利索，特别是配合他自身的强大精神力，间接性提高了攻击质量。

十几分钟后，公共区域，赫兰星派出机甲迎战，艾斯也随即改变了作战策略。

这场战斗的结局顾亦飞几乎已经料到了，没有人可以伤到那个少年，他将会笑到最后，踩着赫兰星人的尸体。

他们为自己的星球而战，那艾斯呢？是为爱尔林？还是为了……自己？

“那里面有元帅曾经的部下吧？看着他们在你面前挣扎，感觉如何？忘了告诉你了，艾斯他可是很享受这一切，我们欧菲斯星人的战斗天赋和基因让他作战时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顾亦飞脑中被这画面刺激得一阵疼痛，他虽然没有和那些人同生共死过，但记忆不会骗人。

他与艾斯相处的点点滴滴混杂着刚刚的画面在脑子里翻腾，他知道艾斯天生适合战斗，但他还是无法接受那样一个耿直的少年变成一个杀人机器。

“嘤，检测到记忆波动较大，宿主是否要清除这部分的原主记忆？”

“不用。”

顾亦飞眼里一片猩红，他看着爱尔林道：“你不是与伽蓝合作了吗？”

爱尔林勾起了唇角，眼里一片冰冷：“你应该知道，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现在，那个机器已经到了我手上，伽蓝已经没有什么能够给我的了，而开林星依然有我的基底，思来想去，我不能抛弃收留我的星球是不是？”

“同胞？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都是星球内的恶人。更何况，对于欧菲斯星人来讲，失去精神力去荒芜星球苟活，远不如把自己的精神力奉献出去。怪只怪那个伽蓝，识人不清，丢掉自己忠心耿耿的元帅，选择相信我。这些只是我计划的开始，早晚有一天，这个星系都会为我爱尔林颤抖。”爱尔林表情开始控制不住地变得狰狞，他把顾亦飞拉到自己跟前，在他耳边轻声道：“你的母星，可能要完了，他会毁在你最信任的人手上。”

顾亦飞看着爱尔林近在咫尺的一张脸，没忍住给了他响亮的一巴掌，淡定道：“不好意思，有苍蝇。”

打完后，顾亦飞默默揉了揉自己的掌心，脸皮厚的人，打起来果然手疼，下次不能徒手了。

“哈，哈！你！”爱尔林果然被顾亦飞激怒了，“你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

“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我要见艾斯。”顾亦飞抬起头，眼睛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定，他要亲口向艾斯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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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少年啊，应该过他自己想过的生活，应该拥有着他所值得的一切。

自己，不值得他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