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不是我。”顾亦飞假装自己很有底气。

“杀了他！”

“闹事儿的，不能饶过过他！”

“太扰人兴致了吧！”

旁边的群众议论纷纷，更让顾亦飞觉得心里堵得慌。

他望场上看了一眼，竟瞅见了那个残次品的眼睛，他躲在角落里，看着顾亦飞瑟瑟发抖，却不愿意移开目光。

一样好看的琉璃般的眸子，却充满了空洞。

“到底是不是你？”库奇指着顾亦飞又喊了起来。

“……”等等，这话的意思是还真有人信不是他？

顾亦飞刚想应他，却被艾斯挡在了身后。

“是又怎么样？”

绝美的少年冷声发问，拜艾斯的强大气场所赐，那一瞬间竟没人敢接他的话茬。

库奇看众人都在望着他，还是鼓起勇气道：“自……自然是按照规矩，让他和这个残次品一起，接受角斗！”

“对！让他接受角斗！”

“敢做就要敢上！”

……

底下群众又是一片呼应，库奇看到有人应和他，胆子更是大了。

艾斯扫视了一下众人：“都谁要来角斗？我满足他。”

随后，他小声对顾亦飞道：“在我身后别动，保护好自己。”

“嗯？”

顾亦飞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艾斯精神力全面外显，过强的精神力造成的威压立刻逼了上来，虽然艾斯有意避开了后面，顾亦飞仍然感觉到有一瞬间的压制感，而在艾斯前方所有人都惊异于这个少年释放出的强大精神力！

这个人……是魔鬼吗？

看着眼前的众人露出了恐惧的表情俗称里洛尔式惊恐，顾亦飞紧紧抓住大腿的衣角不放，露出了挑衅的笑容。

这些人虽然大部分都是s级精神力者，却都不敢枉然向前。

越是对能力看重，就越是不敢挑战，面前这个人绝对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s级往上的精神力被称为绝对精神力一烦，少之又少，他们之前知道的绝对精神力者就只有王室的那位三王子殿下。

这个少年究竟是谁？

“没人吗？”艾斯收回精神力，声音不大，却在此刻安静的环境中显得很是明显。

顾亦飞趁现在没人在意他，连忙跑到那个残次品面前，蹲下身子解开他的束缚，道：“走吧，活下去。”

那个看着还没有艾斯大的孩子畏惧地向后退了两步，确定顾亦飞眼中没有欺骗与戏耍后，拖着狼狈的身子跑跑向了出口他要是能变得那么强，就好了。

顾亦飞扭头狐假虎威道：“如果他再出现在这个场上，到时候请各位选出人来和我们角斗。”

“我们”这个词用得很巧妙，极大地取悦了艾斯，那股熟悉的燥热感突然又涌了上来，艾斯不由得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几分钟后，角斗场的总负责人听说情况后到了这里，艾斯和他耳语几句后，对方从刚开始的不可一世变成了点头哈腰，即使额头上青筋直冒，可还是不停地附和着艾斯。

艾斯和顾亦飞离开角斗场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顾亦飞对艾斯站到他这边还是觉得很出乎意料的，他有想过艾斯不会见死不救，却不成想对方在自己星球的民众面前连“死”的机会都没给他。

他是不是，还是有那么点，改变了艾斯呢？欧菲斯星人骨子里的冷漠残忍，是不是只是因为这里环境如此呢？

“不，我喜欢强者。”

艾斯心里有了那么一丝喜悦，不再是单纯的为自己高出一截的精神力，而是因为面前这个人喜欢，他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总喜欢帮弱者说话？”

“我只是讨厌单纯因为强弱的原因决定别人的命运。”顾亦飞看向艾斯，“你看，帮助弱者的感觉是不是很好？”

艾斯想起之前帮助顾亦飞的时候，点了点头：“的确很好。”

啊！果然实践教育是有用的！顾亦飞正为自己终于找到了正确的养崽方法而感到欣喜，却看到艾斯的脸上红得不正常。

“怎么了？”顾亦飞将手搭在对方的额头上，正想试探对方是不是发烧，艾斯却紧紧抓住了顾亦飞的手，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艾斯？艾斯？”顾亦飞急切地唤着艾斯的名字，艾斯整个人却像没了力气般往顾亦飞身上靠：“先回去再说。”

顾亦飞看着艾斯的状况心急如焚，偏偏又没有什么办法，只好扶着艾斯先回到宫殿内。

一路上，对方的身子像烙铁般滚烫，而喉咙里更是时不时溢出压抑的低吼声。

等到把艾斯带回宫殿，对方的眼睛里已经出现了不少血丝，顾亦飞忙里忙慌地想给艾斯找药，却听到艾斯压抑着情绪，沙哑着嗓子道：“不用管我，只是发情期到了。”

发、情、期？

顾亦飞脑子里像有一根弦，啪嗒一声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