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准确的说,应该是再次被冻醒的时候,我是脸朝下趴在雪地里面。洁白而又柔软的雪无私的把自己的冰霜灌进了我的衣服里面,让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虽然被龙神洗练过后的身体已经脱离了正常人的范畴,我还是感到了刻骨的寒冷啊。
我用力睁开双眼,看到了跪坐在自己身边,一脸惶恐的姑娘,这个女孩貌似是侍奉某个叫做地神还是什么母神的神官,现在和我身处一片林地中,女孩子穿着单薄的蓝白色神官服,双膝跪坐在我身边,尽力搂着我的头,一头披肩的金发像是柔顺的溪流滑过她白的耀眼的皮肤,乖巧的靠在苗条的身体上,一双蓝宝石般的眸子却异样的散发着令人怜悯的恐惧。
我微微抬头,从我们身后的一条人型轨迹来看,自己应该是被这个女孩拖过来的,这个时候,女孩子却全神贯注却又充满惶恐的盯着灌木丛外的。当我的意识终于从漫长的记忆之中完全聚拢的时候,我听到了人群慌乱的奔逃声和一阵阵神经质的咯咯笑声,我心中蹦出三个字“哥布林”。哥布林和其他种类繁多的魔物都被称为“堕落者的遗嗣”。
穿越到这个之前,我本正站在学校楼顶,趴在栏杆上出神的望着远方的余晖,有些寂寥,当时我一个人站在那里已经一个多时了,初秋的傍晚已经开始有些许的冷意,但是却冷不过男孩心中的那份寂寞。石门市算是华夏的二线城市,而今天,恰好是我的16岁生日。
我从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华夏儿童福利院的老院长在16年前的那个夜晚,在福利院门口捡到了孤身一人的我,而婴儿的襁褓里面,连一张最基本的标识姓名的卡片都没有,于是无奈的老院长就借用那晚没有月亮的天空给了这个孤身一人的我取了一个名字,空望。我算不上是一个好学生,但还算是一个好孩子,地方政府给我所居住的儿童福利院的预算并不高,但这里却带给了我家的感觉,而我我为了这个所谓的家,一直在学校之余打工来补贴家用,直到今天,虽然这这对一个只有十来岁的孩子来说,意味着生活的艰辛过早的压上了我的肩膀,但是看着满院子的弟弟妹妹们,我总是会感到很幸福。
我记得那时候我突然打了个寒颤,看了看不早的天色,本来是决定去上完剩下的那半节自习课,下课之后当然是然后继续去码头做自己的杂工,这也是目前唯一肯让一个16岁男孩打工的地方了。
直到那一刻
学校上空出现的光幕,改变了我的全部生活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