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涉川:“你今年究竟多大了?”居然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白尘用手把刘海撸上去,露出了年轻秀气的脸,翻着眼珠思索:“我忘了,唔……三十多了吧。”
看样子还不一定答对。
闻清生:“那白公子究竟是什么身份?”
“好人。”
“……”
闻清生:“不曾修行过吗?”
“当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长得好看的都要去修仙吗?”
马涉川想吐槽,又莫名其妙觉得这话挺中听的……
白尘把手伸出来,“要试试?”
闻清生没回答,却是看了一眼君疏彻,只见后者微微点头。
“可以,不过在下需要提醒您一句。人的八脉是很脆弱敏感的,无论探脉的人是否有恶意,都有一定的风险。当然如果由我师兄来,白公子绝对可以放心。”
“知道了,知道了。反正我没有修行过,八脉对我而言可有可无,就算出了什么事儿我也受得起。”说完把手伸向了自己对面穿黑衣服的男子,“快点吧,白哥还要洗澡呢。”
君疏彻对着白尘微微颔首,将手放在了他的手腕上。
白尘只觉得一道温热的气流从手腕经过四肢百骸。
凡修行过的人八脉之中都会集聚一些灵气,即使再少遇到不同来源的灵气也会产生排斥。但君疏彻的灵气却在白尘体内畅通无阻,如同龙游于水,百川汇海。
“你的八脉比一般人要更柔韧,流动的真元气息至纯至净。”片刻后,君疏彻睁开眼给出结论,“不过并没有修行者后天修炼的痕迹。”
闻马震惊。如此而言,是偶遇了一个修行天才?!
“但是?”此时白尘显得要比闻马二人淡定得多,轻易听出了话外有话。
君疏彻也不遮掩:“但是你没有脉门。”
修行者以八脉聚灵,脉门控制了灵气吐纳。没有脉门意味着一个人可以在短时间内之内吸收大量灵气,但是也不控制灵气的溢出。
如同至于空气中的杯子,空气如何它所盛之物便如何。万物有灵,大修行者皆可以神识探知。无脉门的人与他们而言与空气无异。
君疏彻用一如既往平淡的语气接道:“我从未见过没有脉门还能修行之人。但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
白尘:“那你可太高估我了,我不知道你刚才测出出了什么东西,但我就是区区一凡夫俗子,会比你们哭的更多,死的更早,很容易绝处逢生,也很容易无路可走。”
说出这话时连白尘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自己渐渐收起了语气中的轻佻。
突然又摆出一副可怜相:“所以我就是个柔弱无助,标配的凡人呀!”
“白公子。”闻清生起身道:“一脚拦下了两匹汗血宝马的人可不能用柔弱无助来形容。”
“拦下两匹汗血宝马?不不不,这个事情我觉得还可以解释一下。”白尘摊开手,“其实这主要该是你们师兄的功劳。在我脚踹到马车的时候,中间被人建起了一道结界帮我卸掉了八成的力。”
闻清生和马涉川同时望向君疏彻,后者不辩一词,这便是默认了。
两人竟然都没有发现,在那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师兄就已经出手了?!
不过两人立刻又反应出不对。
如果你后来没有一脚把马车踹出一丈多远,我没准就信了!
马涉川突然一拍大腿站起来,闻清生看见也就不打算起来,把质疑的机会交给了马涉川。
马涉川:“哦!原来你和高楚绪过招的时候一直在往后退,是想退到结界之内!”
闻清生:……这孩子找不到重点啊……
白尘赞许点头:“结界的二次修复可要比重新画一个快得多。”
“白大。”郭渡从屋里走出来:“水烧好了。我还熬了一晚姜汤,记得喝了。”
“好”白尘一跃而起,“我先去了,有事问三。”
白尘跟郭渡打了招呼就进了卧室,背身关上门。
……
一个小纸片人从白尘的后衣领里爬出来,身上被水泡的皱巴巴的,自己用右手把左手转了个圈,拧出了滩水:“老大,这种事还是自己解释比较安全吧,万一他们为难郭哥哥怎么办?”
白尘将它从肩膀上取下来:“三可是我带大的,他有分寸,交给他万事安心。”白尘又叹了口气,“虽然我不能强求他机智如我……”
“……”每次比脑子,被虐的不还都是你……
……
郭渡站到白尘方才的位置,看见三个干干净净的空茶杯,无奈笑道:“怠慢了,实在抱歉。”说完一手拿着茶提,一手压着壶盖礼节周到地给三个茶杯一一斟上半碗茶。
闻清生托住茶杯:“白公子是个很有有趣的人。我们对他的一些事还挺好奇的。”
郭渡坐下:“他这人并没有什么好聊的,恐怕最后会让诸位失望了。”
马涉川:“他今年到底多大?”
闻清生:“……”这孩子怎么还在纠结这事。
郭渡笑了:“他是不是和你们说他三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