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婧凌与胤礽凤仪打了三天三夜,婧凌因为练有龙气武功,有龙气护体,胤礽并不能真正的伤到她,也因为她不是龙,而只是狐仙,狐与龙的心经八脉本不同,只要深入龙功便会让婧凌狐体大损,非但不能增加功力,反而会致命,因此,婧凌把握火候,听了爷爷的话,只用了初级龙气护体,以便关键时候自保。
胤礽凤仪终于打得累了,甩开婧凌下得凡界,相约二十年后再战,但婧凌不想等二十年,她跟下界来,附身在心铭身上,成了凤仪的贴身丫头。
王凌宵虽识得妖魔,但因为婧凌属狐仙,又得人气掩盖,王凌宵见凤仪时,虽然觉得古怪,却又说不出什么。
每每见到小姐从凤仪房里出来都秀眉紧皱,凌儿禁不住问出了口。
这日,王凌宵在书房看书,凌儿取来碳火加碳,忍不住的抱怨。
“现在的内务府越来越瞧不上咱们了,连拿几块碳都有异议的狠,明明就还有两箩筐,可却偏偏说没有,偏得心铭去就有,我问心铭讨,嘿,你猜她怎么说?”
王凌宵从书里抬起头来,问凌儿,“她怎么说?”
凌儿丢了夹碳火的钳子,站在王凌宵身边,嘟了嘴,“那心铭好歹也是得了小姐您不少好处的,平日里凤仪公主不在时也来房里侍候过,这下可好倒是翻脸不认人了呢。”
王凌宵问:“怎么了她?”
凌儿看着王凌宵,不禁替她委屈:“她说您活该,多管闲事,不应该管的事您一样也没拉下。”
王凌宵这下可奇怪了:“我多管什么闲事了?凌儿你说呢?”
凌儿倒是哑口无言了,“我怎么知道您平日里管了什么闲事?”
王凌宵也来气了,用书拍打了下凌儿,“你这丫头怎么说的,我平日里去哪里没让你跟,这回倒这么说,以后万一我要出个事,你不是一嘴推个干净?”
凌儿听了,也说不出什么,被王凌宵赌的满身是嘴说不出苦,索性就走出去不再理她了。
王凌宵放下书,手支着头,不禁想刚刚凌儿的话,心铭说她多管闲事?难道是她无意间得罪了哪位宫里的娘娘?虽然宫里她不得常走动,但若凡认得的,哪位没去定时请安问好,与她们相处时也是谨慎小心的。怎么就多管闲事了呢?
想到这里,王凌宵不禁走出书房,出了房间,对着丫头房大喊:“凌儿凌儿。”
凌儿没应,王凌宵叹气,什么臭脾气,就是平日太惯着了,竟然比小姐的脾气还大。王凌宵如此想着,便对着丫头房说:“你不出来以后别说我去哪里不带你。”她等了会,见没反映,便自己去了西厢房。
王凌宵刚进门,便看到心铭不知鬼鬼祟祟的在干嘛,她看到王凌宵,吓了一跳。
“你家公主呢?”
心铭说:“去逼婚了。”
王凌宵才反映过来,“原来是去齐王府了。”
看到心铭在将几枝梅花插在瓶里,王凌宵说:“心铭,我跟凌儿吵架了,能帮我折几枝梅插在瓶里吗?”
心铭看了眼王凌宵,“哦,好。”
王凌宵点点头,“那我先走了,等下你将梅送到我书房就好了。”
丑时的时候。
凤仪终于兴冲冲的闯进王凌宵的书房。
她披着红色的披风,好看的鹅蛋脸上的眼睛乌溜溜的转,“知道吗?我帮我们俩要回了一个婚礼。”
王凌宵的视线从书上移到她脸上。
“你又向皇阿玛请婚了?”
哪知凤仪竟沉了下脸,“这个还没有,只是先跟齐霖胤禛商量了一下,等年过了,我们三月补办婚礼。”
“三月,嗯,”王凌宵表示赞同,并说:“三月正是桃花开的季节,我们在桃林让画师画个像,你说有多美哈。”王凌宵不禁开始想像着当时的画面有多美了。
不知是否听者有心,说者无意,凤仪停了会竟说:“要么就五月吧,我挺喜欢五月的,五月梨花白的像雪一样,也挺美的。”
王凌宵放下书,认真的看着下凤仪。
凤仪眼神飘繆,躲闪着王凌宵的视线。
“总之啊,到时你就等着洞房就好了。”她拉着王凌宵的手说。
王凌宵低垂下眼帘,脸上竟有一丝红润。
凤仪看了,也由刚才的被动变成了主动。
“还真以为神女无情呢?原来也知道害羞啊。”
王凌宵眼角儿弯起。
凤仪看到桌上的梅花。
“这梅挺漂亮的,凌儿折的?”
王凌宵道:“刚刚因为心铭不给她碳跟我闹脾气呢,说你们心铭像变了个人似的,连我都不给面子,这不,梅花不就是心铭折的吗?”
凤仪这才注意的碳炉里的碳竟然冒着黑烟,才觉得为什么刚进王凌宵的房间会觉得呛了。“这是什么碳,一个格格的房间能发这种碳吗,现在连下人都不用这样的碳。”她站起身,“我去内务府找管事太监去。”
王凌宵赶紧拿了披风跟在凤仪的身后,“我跟你一起去。”
凤仪回头见王凌宵出来,叫了心铭。
心铭看了眼王凌宵,跟在两人的身后,眼底尽是怒色。
内务府。
“凤仪格格,您怎么亲自来了?”凤仪一踏内务府的大门,管事的太监便出来迎接,笑脸相迎。
凤仪瞪了管事太监一眼,抬了下下巴看着王凌宵:“她是谁?”
管事太监打量了眼王凌宵说:“这是凌宵格格啊。”
凤仪踢了管事太监一脚,“你也知道她是皇阿玛亲认的格格啊。没用的东西,竟然让一个格格用黑烟木碳,哪来的规矩?”
管事太监一拍脑袋,“你瞧我这脑袋,今早上啊,那是拿错了,”他又转向王凌宵说,“凌宵格格您等等,我这就给您拿一袋无烟上好的木碳去。”
凤仪与王凌宵对看了一眼,笑。
管事太监将一大半袋木碳交给王凌宵,凤仪看了眼心铭,心铭忙接过去。
两人转身离开,只听得后面管事太监喊:“恭送两位格格。”
快过年了,宫里到处张灯结彩。
凤仪站在院里正赏梅花,忽见得胤禛身边的太监慌慌张张的走到东厢房门口。
“凌宵格格,四皇子请您府中一聚。”
凤仪看了眼心铭。
凌儿的声音:“知道了,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我们小姐随后便到。”
太监:“是。”
王凌宵穿了件白色棉旗袍,衣领处都缀有白色狐狸毛,披风上也有,恰巧被心铭见到,竟然有些刺眼。
凤仪看了眼躲在身后的心铭。
“怎么了心铭?”待王凌宵走后,凤仪问心铭。
心铭摇摇头,道:“就觉得她身上的那些白色的毛有些刺眼。”
凤仪看了眼自己披风上的,“我的也有,也觉得刺眼吗?”
心铭摇摇头。
凤仪转过身,继续看着树上的梅花,想要挑一枝最好的插瓶。
心铭说:“公主,你觉得凌宵格格她真的跟四皇子般配吗?”
凤仪睨了她一眼,“怎么这么说?”说着,她坐在院中。
心铭跟在身后,“只是觉得凌宵格格平时虽然很和气,可是关键时候却不相让,而四皇子似乎也是这样的脾气,虽然两人平时不吵架,可是一旦两人发生问题要互相冷落,一下就两三个月,你觉得他们会幸福吗?”
凤仪瞧了她一眼,“你认为她跟谁相配会幸福?”
心铭听得凤仪格格的不高兴,忙蹲下陪礼说:“格格别生气,是心铭多嘴,不应该议论主子的私事。”
凤仪说:“你倒说说看,我倒想知道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