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我心说。
有种一觉醒来前半生全白干了的感觉。
等闷油瓶说完,我俩同时陷入了沉默。我难受的抓耳挠腮,被他擒住手腕,他想了想,开口道:“你有没有想过——”
他刚说到一半忽然顿住,这时我就看到在前面的黑暗中,闪了两下手电的光,应该是胖子来催我们回去了。
我咳嗽了几声,示意胖子过来,但半天不见动静,我叫了两声,等了一会儿就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却明显不是胖子。
闷油瓶从我手里接过打火机,咔嚓甩亮,一手按住我的肩膀,然后抬脚往前走了几步,下一秒他身形一晃,瞬间卡住一个人的脖子,直接把那人甩到了我脚下。
我俩就像接力赛一样,我立即抬脚踩住那人脑袋,低头看了一眼,一愣,居然不是植家人,也不是我们的人。
这哥们哪来的?
我用脚踢了踢他,他哼唧了几声,逐渐恢复清醒,连忙摆了摆手,喊道:“住手!住手!我是花儿爷的人。”
我低头看他,一动不动,他指了指我的鞋,“松脚,成么,小三爷?”
我点头,收回腿,打量着他,这人第一眼有些看不出性别,但我没有立即询问,而是走到闷油瓶身边,两个人一起盯着他看,直到把他看的不自然,主动走过来自我介绍道:“文丙回。花儿爷留下的人马暂时由我管,您来了,这些人就交接给你了。”
我举手示意他暂停,眯起眼睛看他,“你怎么证明你是解雨臣的人,你知道他去哪了。”
文丙回刚站起来,立马就拿起范来,看得我很不耐烦,就想踢他一脚,我看了眼闷油瓶,示意他去试试。闷油瓶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告诉我这人是和黑瞎子一起的,是个研究苯教的专家。
我听了一愣,看着闷油瓶,心说这是来和你抢饭碗的么?
通常在我们的行动里,一般到这个时候闷油瓶就会突然消失不见,然后这时候要么靠我们自己推理下去,要么就会理所当然出现一个行事周到的人帮着我们继续解决问题。
但这是一般情况下,这次完全不同,从开始到现在,闷油瓶几乎一直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我非常习惯这种状态了,所以一时摸不准,这个文丙回是不是来接班的,闷油瓶是要和张家人一块去执行新任务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