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了十几个护院,开了库房门,莲香对魏姎十分恭敬,“七小姐,奴婢就站在门口等着。”
魏姎倒也大方,抓了一把金瓜子就递给了莲香,莲香不动神色的接过,魏姎进门,照着嫁妆单子几乎将库房洗劫一空,留下一些不值钱的玩意,剩下的全都搬去了映雪院。
足足搬了两个多时辰,惊了一府的人,南阳侯府的天也要变了么。
“住手,都住手!”
魏婷玉急匆匆赶来,一看库房,险些脚软,站在门口不肯离开,手指着魏姎,“你凭什么动库房,你们几个都是死人不成,赶紧把东西搬回来,小心我将你们全都卖了!”
这其中还有一小半是魏婷玉要带出门的嫁妆,被魏姎搬走了,魏婷玉肯定不干。
几个搬箱子的护院愣了,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犹豫不决的在魏婷玉和魏姎身上来回巡视。
魏姎看了一眼魏婷玉,“这是我母亲的嫁妆,二婶保管多时,留在你们二房府上多有不便,我今儿拿回去自己照看,有何不对,这事儿是二叔二婶亲口答应的!”
“你胡说,母亲怎么可能答应!”魏婷玉气的跺脚,脸色涨红,站在门口不肯让里面的人出来,“双翘,去把这件事告诉父亲,有人私闯库房,要夺了南阳侯府的财产!”
双翘飞快的跑去报信。
魏婷玉一耳刮子打在了莲香脸上,“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小贱人搬东西,吃里扒外的贱婢,回头就卖了你!”
莲香挨了一巴掌,小脸立即就红了,却也不恼,捂着脸小声说,“这是夫人松了口,让七小姐搬大夫人的嫁妆,奴婢只是奉命办事。”
魏婷玉推了一把莲香,莲香不敢反驳,只能硬挺着,随即魏婷玉手指着魏姎,“你少糊弄我,母亲病了,定是你撒泼骗了我母亲,我告诉你,我可不好骗,我警告你,这东西是怎么抬出去的就怎么给我抬回来,否则我跟你没完!”
魏姎耐着性子,站在廊下等着。
不一会功夫双翘回来了,身旁还跟着魏泓的贴身小厮,双翘犹豫的看了一眼魏婷玉,吞吐说,“小姐,侯爷说七小姐是拿走属于大夫人的嫁妆,不可阻挠。”
魏婷玉蹙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亲是不是糊涂了,这哪有什么大夫人嫁妆,大房早就死绝了”
“啪!”
魏姎扬手一巴掌打在魏婷玉脸上,魏婷玉愣住了,捂着脸,瞪着魏姎,红着眼像是一只暴怒的兔子,“魏姎,我跟你拼了!”
魏姎也不知从哪拿来的大棍子,朝着魏婷玉劈头盖脸的砸了下去,打的魏婷玉嗷嗷乱叫,气的浑身发抖,怒瞪着魏姎,恨不得上前撕了她才好。
“你记住了,你再敢说大房一个字不好,我就打你一巴掌,就是魏泓在你前面,我也敢打,不信试试瞧!”
魏姎发了狠,吓得魏婷玉一缩脖子,又气又怒,手指着魏姎,“你!”
“三小姐,侯爷让您尽快去一趟前院,不可和七小姐犯冲突!”魏泓身边的小厮说。
魏婷玉这么多日的憋屈,一朝爆发,此刻正在气头上,哪能听得进去这么多劝。
“你们几个给我抓住这个贱人,我重重有赏!”
话落,几个护院朝着魏姎走近,三小姐是嫡出,又是南阳侯府的小姐,可比七小姐得宠多了。
魏姎冷笑,“我敢大张旗鼓的搬嫁妆,除了你之外没有一个人敢出面阻挠,魏婷玉,你怎么这么蠢,你父亲母亲是如何挨打的,你还不知道吧,贪污受贿,可大可还有多少把柄没上交御前呢,你尽管动手,大不了我拽着你们全家一块去死!”
魏婷玉愣了,“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你尽管闹,闹大了,你去庆王府做个贱妾都没人要!”魏姎站在台阶上,嘴角泛着狠意。
魏婷玉紧紧的攥着手心,莲香上前,“三小姐,真的是夫人亲手将钥匙交给七小姐的,您快去看看夫人吧。”
“三小姐”
魏婷玉紧咬着牙,她一定要问问清楚,“你要是骗我,我杀了你!”
一路跑到了沉香院,看着地上还有些血迹,愣了愣,南阳侯夫人看着魏婷玉小脸上还带着伤,“这是怎么了?”
“母亲,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魏姎那个小贱人竟然去搬库房,父亲还不阻挠,那小贱人太过分了!”
一提魏姎,南阳侯夫人脑仁一跳跳的疼,紧抓着魏婷玉的手,“你别和那个贱丫头争,这丫头邪门的很,害的我和你父亲被皇上责罚。”
南阳侯夫人一五一十的将经过说给了魏婷玉听,魏婷玉险些咬碎了牙,“她她怎么敢这样做?”
“你先听母亲的,不要和这丫头对着干,这丫头早晚要死的,脏了你的手,那些物件搬去了映雪院,迟早是要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