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策不想和他争论这些无意义的事情。
他紧锁眉头,乔志才的话语中夹杂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暗示。
他似乎并不在乎此刻身处囹圄,反而流露出一种近乎解脱的淡然和疯狂。
曲策决定直入主题,不再纠缠于对方的挑衅与嘲讽。
“乔志才,你既然清楚自己并非真凶,却选择认罪,必然是有所图谋。你说是为了保护家人,却又否认大皇子对你乔家的直接威胁。你口中的‘需要干的’究竟是什么?你的真实目的何在?”曲策的声音冷峻而坚定,直逼乔志才的心底。
乔志才眼神微动,似乎对曲策的洞察力感到意外。
但他并没有回应,而是再次望向窗外,仿佛那里藏着答案。
见状曲策知道肯定再问不出什么了,柳牧歌点了一下额头,淡淡问曲策:“我们需要逼供一下他吗?”
曲策略一沉吟,目光从乔志才身上移开,转向柳牧歌,他明白柳牧歌的意思,但对此持保留态度。
元香站出来摇了摇头,柔声回道:“他既然选择沉默,强行逼供恐怕也难有收获。”
柳牧歌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她望向乔志才,那双平静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
曲策叹了一口气,他再次拍拍栏杆,问出自己需要解决的本职工作:“这件事,和你妹妹有没有关系,和小皇子有没有关系?”
如果乔志才明确说出没有关系,那么曲策的担子就轻了一大半。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在小皇子身上可以获利良多,小皇子暂时不能倒。
但乔志才似乎下决心要把所有人拉下水,他笑笑:“我不知道,也许呢,毕竟小皇子殿下也有夺权的动机呢。”
这人没救了,曲策转过身,对着柳牧歌和元香摇摇头。
之前信誓旦旦说自己是为了家人,后面却不惜把妹妹拉下水也要给小皇子扣帽子。
这人嘴里就没有一句可信的真话。
乔志才却依然保持着那份淡然与疯狂交织的神态,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仿佛在享受着这种搅乱局势的乐趣。
自知再没有办法在乔志才嘴里再得到什么有效信息,曲策也就懒得理他。
离开大牢后,柳牧歌也不死心,特意给侍卫嘱咐好好“照顾”一下乔志才,不管说什么都要给她禀报。
天色已经蒙蒙亮,他们竟然在地牢里待了这么久。
曲策沉思片刻:“我们去二皇子府,神护虽然尸体没了,但是现场一定还有别的线索。”
同时,曲策也在思考,他知道这件事情已经不单单是要找出真相这么简单,这更像一场博弈。
查事情过程不需要,毕竟大伙心知肚明,就算神护是自杀的也不影响。
毕竟没有人关心真相,大家唯一想知道,就这件事,最后结果如何,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最后局势会如何变动?
曲策本来想置身事外静观其变,但现在被迫入局,他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会尽最大努力给自己争取利益。
现在这件事情的走向说好听点就是捏在他的手里,自己想要让自己在其中获利易如反掌,但说难听点就是同时成为全部势力的眼中钉。
曲策扫了一眼自己筑基一层的词条,感受着体内妖丹里妖丹的暗流涌动,心里对这件事情的未来走向有了一个大概雏形。
果然实力才是保全自身,左右局势的关键……
很快到达二皇子府,晨曦初照,府门巍峨,朱红映衬着青砖黛瓦,显得庄重肃穆。
曲策一行人抵达时,府内尚沉浸在清晨的静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