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斩获如何?”张懿问道。
“呼衍寒、郎右乎所部尽灭,缴获马匹、兵器不可胜数!”督军从事张辽汇报道。
“好!好!好!”张懿连喊三声好,可见其心情。
“前几日我还担忧如何平定雁门匈奴,毕竟雁门郡太过重要,乃北境门户。若是为匈奴所据,后果不可设想!”张懿感慨道“谁成想子归一来,一天不到就将匈奴叛军尽数剿灭!”
“还是刺史有胆识!愿将勾注塞如此重地为饵,若无这勾注塞,那郎右乎也不会如此快打消疑虑。”云汜奉承道。
“子归你就不必谦虚了!此一役,子归、文远还有左贤王居功至伟!”张懿望向于夫罗“不瞒你说!将勾注塞交于你一事,若非子规作保,我是万万不可能答应的。”
“可以理解。”于夫罗倒并未觉得张懿所为有何不妥,毕竟南匈奴也曾数次叛乱。
“不过我很好奇,子归为何如此信任一个匈奴人?”
“还是让左贤王自己说吧!”云汜看向于夫罗。
“好!”于夫罗点点头“张刺史可知我父王是如何即位的?”
“这我倒是不知,此中有何隐秘?”
“隐秘到也算不上。”于夫罗摇摇头“我父王是以右贤王即位单于的。”
“有何不妥?”张懿疑惑道。
“匈奴以右为尊,左贤王及相当于储君,一般有左贤王即位下任单于。”一旁的张辽解释道。
“原来如此!”张懿恍然大悟。
“正如张从事所言,我父王本当不上单于,是因为一个汉人,我父王才即位单于。”
“汉人?”
“中郎将张修!”
张修,生年不详,卒于光和元年秋七月。东汉灵帝时期官员,官至使匈奴中郎将。
汉灵帝光和元年秋七月,张修由于擅自斩杀了单于呼微,更立羌渠为单于,而被捕下狱死。
单于呼徵,光和元年立。二年,中郎将张脩与单于不相能,脩擅斩之,更立右贤王羌渠为单于。脩以不先请而擅诛杀,槛车征诣廷尉抵罪。
“张修为使匈奴中郎将时,与当时单于呼徵不和。张修私自斩杀呼徵,立我父王为单于。之后张修以不奏先斩之罪死于牢中,之后领地见父王还算有能力,便默许了这次权力交替。”
“原来如此!”张懿毕竟一州刺史,听于夫罗如此说也就明白了其中缘由。
羌渠既是由汉人所立,即位之初便会被匈奴诸王打上亲汉的标签。而羌渠自知自己立场,为保自己单于职位,也只能亲汉以灵帝权势压制其余诸王。
长此以往,不论羌渠最开始是否亲汉,他在所有匈奴人眼中已是一个已真正依附汉帝的傀儡单于。
也正因如此,羌渠是万万不能叛汉的。
如若他叛汉,不用等朝廷有什么动作,被他压迫的其余诸王先会把他杀了。
“也是因为如此,子归你才敢将勾注塞与他为饵!”张懿看向云汜,眼中满是赞赏之意。
“若无十足把握,我岂敢以勾注塞为饵!若真被匈奴叛军占了勾注塞,那我就成了千古罪人了!”云汜笑道。
“若真那样,不仅你,我脑袋也得搬家!”张懿哈哈笑道。
“如今雁门匈奴已灭,刺史之后应得进攻其余诸郡的匈奴了吧!”云汜说到。
“确实!”一想到这事,张懿不禁皱起眉头“子归可有妙计?公孙将军那边应该也等不了太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