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洒满了鲜血,断臂混合着泥沙和杂草静悄悄地躺在地上,伤员在一旁嗷嗷惨叫
唐铮第一次见到如此血性的场面,但他却没有一点不适应,反而血液加速流动,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肾上腺激素快速分泌,他的精神高度集中,目光一扫,锁定了目标,林虎与樊大头。
此刻,两人手中都提着砍刀,刀刃上都染着鲜血,两人身上都有伤口,而林虎明显受伤要重不少,一瘸一拐,虽然在极力抵挡,却已经显现出了颓势。
樊大头从上而下,砍刀凶狠地劈下,林虎顺势一矮,就想躲过去,但樊大头狞笑一声,刀势陡变,电光火石之间,就斩向林虎后背。
林虎反手一刀,想抵挡,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鲜血飞溅,樊大头的大刀在林虎被上斩开一条巨大的口子,肌肉都翻了起来。
林虎痛哼一声,却没有坐以待毙,顺势一扑,堪堪躲过了对方的追击。
看着这凶险的一幕,旁边的小弟却根本帮不上忙,只能够发出一声声不甘的怒吼。
唐铮动了,脚下一晃,就越过一个人冲过去,但这人见突然杀出来一个人,想都没想,一刀斩下。
唐铮看也没看,随手一挥,只听咔嚓一声,对方的手腕就折断了,砍刀掉在地上,另外一人看见了,大刀一挥就把这人劈翻在地。
这两帮人手臂上都带着不同的袖章,以示区分,黑色的是樊大头的人,蓝色的是林虎的人,方才想砍唐铮的就是樊大头的小弟。
前面又是两个厮杀的小弟拦住了唐铮的去路,他锁定了带黑色袖章的小弟,飞起一脚,对方的小腿咔嚓一声,胫骨断裂,站立不稳,瞬间倒地,被对手又砍翻在地,鬼哭狼嚎的惨叫。
这十多米的距离,唐铮就放翻了七个樊大头的小弟,许多人已经注意到了这个半路杀出来的陈咬金。
许多人想追上来砍他,却根本追不上,眨眼间,他就来到了战场的最中心。
只见林虎狼狈不堪的躲过一刀,身上又挂彩了,鲜血横飞。
不过林虎毕竟是老大,咬着牙,不放弃,放弃就意味着输,输了就意味着他这几十年混出来的成果功亏一篑。
“林虎,你死到临头了,还不投降吗?嘿嘿,你肯定还指望着唐铮那小子来救你吧,告诉你,黄少已经杀了他,所以你别做白日梦了。”樊大头很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那晚从黄子阳的别墅离开后,他就确定唐铮必死无疑,所以根本没有去求证就聚集小弟迫不及待地向林虎下了战书,两帮人拉到郊外,拼个你死我活,谁站着离开这里,谁就是胜利者。
这就是道上的法则,谁拳头大,谁就是老大,谁的利益也就越大。而且,这种下战书的形式是最直接也是最容易获得别人认可的战斗方式。
常衡可不止林虎和樊大头这两帮人马,其他人也在虎视眈眈,樊大头很自信,以这种方式打败林虎,然后到林虎的地盘插旗,那就是他的地盘了。
这种方式叫晒马,就是把自己的马仔晒出来,然后拼个你死我活,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樊大头,你别嚣张,你说唐兄弟死了就死了,你以为你是谁,黄子阳想杀他,哼,做梦吧,你不知道黄子阳在他手中吃过亏吗?”林虎一边咧着嘴,一边忍痛反驳。
樊大头心头一凛,他还不知道黄子阳在唐铮手中吃亏的事,不过这些陈年往事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唐铮死了。
“哈哈,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我就送你去黄泉路上陪他。”樊大头脚后跟一蹬,腾空而起,居高临下,借助下降的力道狠狠地斩向林虎。
林虎急忙运刀抵挡,忽然,他瞟见了樊大头身后的唐铮,大喜过望。
樊大头明显没有发现身后多了一个人,眼见要劈中林虎了,对方却像是中了邪一样,竟然纹丝不动,也不抵挡了。
樊大头大喜过望,怒吼道:“林虎,受死吧!”
砰!
砍刀还未斩落,后背一股重力传来,他直接向前面飞去,越过林虎头顶,摔了一个狗吃屎。
“草,是谁偷袭老子。”樊大头临危应变很快,手掌在地面一撑就翻身而起,怒目而视。
“樊大头,你不是说我死了吗?你看我是人,是鬼?”唐铮杀气腾腾地问道。
樊大头吓的眼珠子瞪的浑圆,惊呼道:“你怎么没死?”
“想让我死可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