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奕霖听得是一头雾水,他本是劝说的,现在弄的反而被无缘无故的说教了一翻。
还有斋戒?本朝王爷难道是信佛之人吗?
在远处的宁沐阳正夹着饭菜的手微微抖了一下,显露出活该的表情:让你多管闲事,结果还被王爷给怼了。
肖奕霖被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默默的回道:“是,末将谨遵王爷教诲,遵命。”
君凌睿不再看肖奕霖,起身缓缓走下台阶,走到宁沐阳的身边停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言道:
“宁太医,全程只关注餐食,看来明日起得给你加点儿分量了,不然本王怕你食不果腹没法替本王诊治病。”
宁沐阳没有想过自己会无辜受到波及,他可是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啊?
难道默默无闻也是一种罪吗?还是说他真的不太了解现在的君凌睿?
抬着头看了一眼君凌睿那黑着的俊脸,立马站起身,抱手道:
“微臣只是不想打扰王爷与肖将军之前的谈话,所以才一直关注餐食的,还望王爷见谅。”
他的这个借口其实很好,也是大实话,的确是这样的,不想打扰到他们谈话,否则倒霉的还是他。
君凌睿犀利的眯着眼睛,不再说任何话,带着夜雨踱步出了大帐。
君凌睿一走,肖奕霖总算缓过气了,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走到宁沐阳跟前,不满的开口道:
“沐阳,你对这位王爷很了解啊?你是怎么知道的?说说,可是有私下打听过?”
宁沐阳与他对视着,浅浅的回道:
“本朝的王爷,在下也是第一次接触,你可有在皇城内见到过这位王爷?或是这位王爷有出席过任何公开的场合?”
宁沐阳抛出的一连串问话,让肖奕霖接连摇头,自叹道:
“我是从未见过,倒是有一次机会能见着,结果家母病重,没能出席那晚的除夕宴。”
宁沐阳亦是无奈的笑道:“那请问,我又能上哪儿去打听王爷的一些什么消息呢?全朝也只有圣上对他最熟悉
我也只是位专给人看病的太医罢了,肖兄,你别再问了,你还是赶紧用餐食吧,浪费军粮可是会被杖责的。”
看见小兵将君凌睿的餐食已经端到肖奕霖的案几上了,宁沐阳好心的提醒着。
肖奕霖抽着嘴角,立马回道案几边上坐着:“沐阳,帮着一起再餐食些吧?”
宁沐阳恨不得现在立马就离开这个地方,便笑着:“你多吃些,带着这些铁甲军挺辛苦的。”
说罢,朝肖奕霖做了一个抱手离退的姿势,最终也离开了大帐。
望着宁沐阳离去的身影,瞬间他觉得之前真应该听宁沐阳的话,乖乖的别去触碰,也许就没有这些事情了。
他无奈的摇着头,叹了一口气:这位王爷真的是阴晴不定,话语能把人给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