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海面吹过来,空中飘散海鸟的呼唤。风从海面吹过来,阳光洒满金色的岸。”
他从海边的索桥走过,眼睛不断地扫视着四周。
被海浪卷积在岸边的半破碎的贝壳,看样子,早已失去了它原本光彩照人的模样。不过它的身体里依旧装着风——一场未曾消逝的寒冬。
海鸟大大地张开它们的翅膀,仿佛对阳光的炙烤不以为然,昂首向天空盘旋而飞。
仿佛这里的海水因它而清。
仿佛这里的天空因它而蓝。
石子上还残留着海水冲刷的痕迹,像树的年轮,古老而又美好。
海上的天空并不静,除了下面的生灵,还有穿云直上的山。
海的上面长着山,山的下面活着海。
他在山脚下找了个空地坐了下来。
密不透风的松林在中间处向上好像破了一个窟窿——与其说是破了的,倒不如说是长出来的。
这个窟窿直通天际,在松林中感觉身处一个绿色的大井之中,令人心生烦闷但又呼吸顺畅。
于是山脚下的一口浅浅的井独自藏着一井浅浅的水,井养着水,水依赖着井。
他拔下耳中的耳机,躺在了长满青苔的地上。
水声好像不那么大了,围着山吹的风都跑到了海上。那山里还剩下了什么?
他和静下来的水。
在海里仰头晒太阳的鱼们都纷纷潜入水下,似乎是到时间该观赏珊瑚的摇摆舞了。那海面上的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