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去,他们就看见秦国公躺在床上,脸色灰败,他已经不咳嗽了,但是呼吸却很困难,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费尽了全身的力气,喉间像是破风箱一样发出嘶嘶的声音。
床边坐着风烛残年般的于氏,正在抹着眼泪。
她的身后站着两个其貌不扬的小厮,看起来这两个小厮特别的普通,但是姜楠和万俟昕都知道他们两个不是普通人,于是一进去话都没说万俟昕就直接手腕一个用力弹出去两枚毒针。
那两位低垂着头,原本没有什么反应,但是感觉到不对,下意识的往旁边躲去。
可是万俟昕那么大的腕力弹出去的飞针速度特别快,他们即使避开了要害,也被毒针扎到了。
被扎到的两个人第一反应就是向万俟昕攻来,只是毒针上除了毒药还有烈性的迷药,他们还没有碰到人就很快倒地,突然的变故吓了于氏一跳,她惊呼出声,随后怒瞪着万俟昕和姜楠:“你们是谁,为什么无故伤人?”
万俟昕没有搭理她,而且上前几步直接抓起其中一个人的脖子“咔嚓”一声,把他对方的脖子拧断了。
他的举动吓得于氏连连后退,并且大喊出声:“来人啊,来人啊。”
可惜她喊的半天也没有人进来,院中的人早就被禁军控制起来了。
她的喊声没有让万俟昕的动作有一丝的停顿,接着就把另外一个人的脖子拧断了,虽然这两个人都已经中毒了,活不久了,但是万俟昕还是不想冒任何险,人只有死了才会是安全的。
这是万俟昕第一次杀人,但是他却没有任何的害怕和犹豫,平静的仿佛扭断的是鸡脖子,不是人脖子。
于氏见喊了半天没有人进来就吓的往床上钻去,躺在床上已经气丝游离的秦国公眼神怨毒的看着万俟昕,看到他们走近,他的手抓着床单努力的往起抬头,使尽全部的力气让自己说话清楚一些:“呵,好威风的秦王啊,你真是和小时候不一样了,我真是小看你了,你的大哥知道你这么残忍吗?恐怕他知道你如此杀人不眨眼,也容不下你吧。”
万俟昕走到秦国公的床前,平静的看着秦国公,神色淡淡的看着他:“乔爷爷也和之前不一样了,原本不可一世的大将军,现在只能躺在这里垂死挣扎,是我太高估你了,我二哥知道你这么废物吗?恐怕他知道你命不久矣,也不会有任何的感觉吧。”
万俟昕的话让秦国公的呼吸变的更加粗重了起来,他红着眼睛瞪着万俟昕,很快脸也憋的通红,他努力的从嗓子中憋出一句话:“你又和周王有什么不同,你是嫡子,太子只会更加忌惮你,你要是不想被他杀就只能去争夺那个位置。”
万俟昕笑笑:“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不管我和大哥谁坐那个位置,总归都是一母同胞,你们乔家的人就不要惦记了。”
秦国公好像是力气都用完了一样,他重新跌回床上,眼睛死死盯着万俟昕说:“这世上谁不想要皇位,你也不用在我这装清高,说你不惦记那个位置,就算你不惦记,你大哥也不放心你,不过是早晚而已。
我等着看,看你们亲兄弟手足相残。”
姜楠冷笑出声:“你也不用在这挑拨离间,你放心,那一天你永远看不到了,你活不到那一天。”
秦国公偏头看过去:“你就是那个乡下的野丫头?我身上的毒是你搞的鬼吧,听说你是穆家后人?我记得穆家世代行医,穆家人医术高超,全都是悬壶济世的良医。
你说你的祖先要是知道他穆家的后人不用医术救人,而是害人,他们的棺材板是不是会压不住?”
姜楠轻笑出声:“我的祖先要是知道了,我毒死了害我穆家的人凶手肯定会骄傲的,医术是用来救人的,但也不是用来桎梏我的,我能用医术救人,也能用医术让你这样的坏人不再害人就是我的善。”
秦国公重重的喘了两口气让自己呼吸稍微畅快了一些才有些扭曲的说:“伶牙俐齿,到如今我都想不通,你是通过什么方式给我下的毒,不知道皇上或者太子知道你有这种如此的下毒的本事会不会更加忌惮你们?”
姜楠:“那就不劳你费心了,今天我们来是和你做交易的,你还想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