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瑾瑜想逗玲珑笑笑,反正他们如今已经相认,不急于分说那些冗杂事,遂顺着说了下去。
“战时公马母马都是分开饲养的,放进母马群里的,只有最健壮有力的种马。”
“偏你骑的这一匹,只认我那匹公马,旁的种马若近了它的身,都少不了要被它踢上两脚。”
“只是我那坐骑,素久了便没那个心思了,今儿却还是没耐住母马的缠磨,有趣。”
邱瑾瑜单臂枕在脑后,另一手揽着怀中玲珑,翘着二郎腿说着马儿之间的二三趣事,忽而觉着头顶有些异样感,随手一抓到眼前一瞧,竟是只铁甲虫。
邱瑾瑜顿时觉着浑身汗毛倒竖,虫子黑亮的周身与不断摆动的触角叫他后脊一阵阵的发寒,不由一骨碌弹坐起身,把怀里搂着的人也扔在了原处,一甩手把那铁甲虫抛飞出去老远。
邱瑾瑜惊魂未定的摸着自己头上身上,生怕还有些旁的虫子钻进了自己衣裳里,又抖了几抖袖子和袍子下摆。
他从前自是不怕这些蛇虫鼠蚁的,但所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先后被蜘蛛咬,被蛇咬,昨晚送不疑回客栈的路上又听他说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虫蛊,邱瑾瑜总觉着现在一见着这些东西就发毛。
后知后觉着在玲珑面前如此失态有些丢面子,邱瑾瑜讪讪扭过头,摸了摸鼻下。
“那个……你不是说想逛逛城里么,咱们这就走吧,不能这般纵容那两头畜生,回去这一路你还得骑着那白马呢,若叫它揣上了马崽子,便跑不动了。”
邱瑾瑜不大自然的瞄了玲珑一眼,却觉着她神情又有些怪异,细看之下,不由吞了吞喉头。
玲珑高高束着的发丝因着骑了许久的马,又与他在草丛中缠绵了许久,略显凌乱。
嫣红的唇轻启,肿胀得俏丽,面中也聚了两团薄红,刚哭过的眼中宛若荡漾着水波,眼神正直勾勾的盯着邱瑾瑜。
“珑儿,你……”
邱瑾瑜还没把话问出口,就被骤然跃起的玲珑又扑倒在地。
这次她没再去吮弄他还在隐隐作痛的唇瓣,而是径直咬上了邱瑾瑜的耳垂。
她似是也在极力克制着自己,咬得重了就连忙收了力,一轻一重间,不过三两个来回,已将邱瑾瑜撩拨得喘起了粗气。
玲珑手上也摸去了邱瑾瑜的腰带,她一直记得他腰结习惯的系处与系法,指尖轻盈一绕,邱瑾瑜便觉着腰上一松,一只小手便循着敞开的衣襟探入了里衣。
邱瑾瑜周身一紧,身上的筋肉也绷了起来,那只小手却很是机灵,专攻坚硬胸膛上的软窝。
邱瑾瑜喉间传出一声轻哼,遂握上了那只对他极尽轻薄的手腕。
“珑儿,你这样我是欢喜的,只是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是不是太随意了……”
“这儿太脏,又是土又是虫,许是还有蛇,不若咱们换个地方……”
玲珑头昏脑涨,方才听了那两声马鸣,一想到两匹马儿在做什么,她就觉着身心又开始燥热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