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呢?”
“小孙怎么敢在爷爷面前谈论局势?”
李善谦虚地回答,大院君哈哈大笑。
“别介意,说吧。”
“听说西方的力量真的很强大。清国被北京夺走,皇帝向热河梦想已经是20年前的事情了。据说这段时间清国致力于接受西方的文化。日本更加积极地接受西方的文化,从他们的服饰和兵船就可以看出。世界的趋势是这样的,怎么能只希望朝鲜在小世界里安稳地待着呢?就像清国和日本一样,我们也应该积极地接受西方的文化。”
李善像想了很久似的说得很流畅。
当然,他的立场与大院君相反。
“谁那么教你的?”
大院君感到意外。缓和军什么时候对外国感兴趣了?
“这是我自己调查后想出来的。”
“难道你和桓斋的一群人在一起吗?”
这是指桓宰,即前禹议政朴圭秀。朴圭秀3年前去世,但私塾给朴圭秀的弟子们进入朝廷,正在形成初期的开化派。
“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过朴圭洙先生,但我认为他的教导是独一无二的。”
“呵,桓宰说把北村的小屁孩们换了个发型,没想到连我孙子都染上了。”
“是误会,我没有和任何人交流。”
“好了,看你说的和桓宰那帮人一样,不是什么?”
但是大院君并没有生气。
“桓宰的见识我也是高度评价的。我在朝廷的时候,那种见识又没人有了。”
大院君是提拔朴圭秀进入朝廷并重用的人物,但对开埠的看法却不同。
“但是朝鲜和清国和日本不同。羊贪得无厌。连那个清国都没能对付羊,遭受了那样的耻辱,如果我们自己开门的话,他们就会吞噬朝鲜。现在朝鲜需要的是内政的改革和军备的扩张。这样之后才能对付他们。用现在虚弱的朝鲜能做什么?”
大院君并不是死气沉沉的闭关锁国派。作为现实主义者的大院君,对连大国清朝都崩溃的西方力量战栗不已。越是这样,就越不能和他们交流,而是要先花时间培养与西方国家打交道的力量。
大院君相信在炳仁洋窑和新美洋窑击退了法国和美国的远征军,展现了朝鲜的力量,对好不容易在一艘日军船只上打开大门的国王和朝廷抱有极大的不信任和蔑视。
“果然很难马上和大院君说得通。”
可以说李善是目前朝鲜最激进的文明开化论者。
“我的目标是坚定而彻头彻尾的朝鲜近代化。富国强兵,植酸兴业,国民国家。“只有这个才能守护朝鲜。”
但是,在现在的朝鲜,这种实体无法立即展现出来。
“嗯,应该到此为止了。就算和大院君争论,也不能一下子改变60岁老人的想法。要让他慢慢改变主意。“现在我表示对局势感兴趣就足够了。”
不管怎样,李善既然受到大院君的宠爱和中殿的警戒,现在就应该受到大院君的保护。没有必要因为政见的差异而分道扬镳。
“小孙的想法有很多不足之处。以后爷爷请多多指教。”
李善谦虚地退了一步,大院君哈哈大笑。
“不,你的见识作为一个孩子很好。也许是桓宰的教诲吧?桓宰的一群人博学多识,虽然适合他们,有助于他们开阔眼界。但不能被他们感染。反而应该由你来引导他们走向王道。”
不管怎么说,大院君好像误会了李善和开化派的交流。李善并不是非要打破误会。
“我会记住的。”
大院君以孙子为荣。虽然和自己的想法大不相同,但这是一种12岁很难看到的见识。
“话说回来,主上即位的时候正好是16年前的这个时候。当时主上也是保宁十二人。和那时相比,阮和君当然聪明。也要听从我的意愿。与中殿所生的世子相比也要好得多。把这孩子培养成王才吧。“我永远不会重复同样的错误。”
与大院君心满意足地看着孙子不同,李善正做着不同的计算。
“本来想和开化派接触的,但太好了。大院君是一位能干的政治家,但也是一位古人,很难走到最后。值得一提的是,目前在这个朝鲜能够进行对话的是开化派。“要把他们变成我的人……”
李善打算秘密地壮大自己的势力。如果和大院君是同盟关系,开化派打算用自己的家臣来培养。
“爸爸,道承旨老头来了。”
李在勉高兴地走进厢房。听说都承旨替国王来了,大院君起身走出厢房迎接。
“大院位合下,谨奉圣上之命,敬合下的诞日。”
都承旨李在完向大院君叩头。李在完是南延郡的次子,兴宣大院君的仲兄兴完郡李正应的养子,和国王是表兄弟关系。
“谢谢你今年也不忘来,圣上的体魄还好吗?”
“是的,圣上有件高兴的事,让我转告合家。转交云岘宫的时间推迟也是与此相关的。”
“开心的事是什么?”
“冬宫的杜侯康复了。上天和祖宗帮助我,让我安顿下来,冬宫的杜侯在几天内就好了,莫大的喜事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庆贺的呢!”
瞬间,大院君的心情很复杂,但他立即管理表情,满脸喜悦地回应。
这是宗庙社稷的莫大福气,实为烈性祖的眷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