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水村,周家。
一会儿的功夫,孙婉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也不知谁在背后骂她。
周恪还未归家,她眼下正躲屋里查看空间的那些食材。
食材并未出现腐败,反而跟昨个刚放进来的一样,青菜新鲜水灵一点不蔫儿。
就连端进来的半碗粥都有余温,实在让人惊喜的很。
她真是得了个宝贝。
或许是这个空间太过于神奇,孙婉没忍住从瓷瓶里拿出来一颗药丸。
这难不成是什么灵丹妙药?
毕竟是药,她不敢乱吃。
想了想,孙婉用帕子包住装在身上。
想着一会儿出去找郎中问问,看到底是治什么的药,她实在是好奇。
孙婉从空间出来,准备去问问婆婆村子里是否有郎中。
结果周恪回来了,同行的还有一位中年男子,年纪不算大,面上布满皱纹,身上背着个木箱。
柳氏听到动静出来,准备给儿子热饭,结果看到儿子身后那人,吊着脸没好气哼一声。
“稀客啊,他大伯怎么来了。”
周木生听闻无奈笑了笑,“弟妹,我不知周恪娶妻,昨日听人们说起才知道,手上只有一只兔子,叫你看笑话了。”
说完,他赶忙摸出钱袋子,掏了一小锭银子递过来。
“弟妹别嫌少,这是当大伯给孩子的一份心意。”
柳氏淡道:“用不着,叫你一声大伯而已,你兄弟金生都不在了,倒也不必亲近。”
此话一出,周木生僵硬的收回银子,捏着钱袋子低头。
“弟妹,是我对不住你……”
“每次来只会说这句话,你不嫌烦,我听着都烦。”
柳氏没好气摆摆手,“若没什么事,就不留他大伯吃饭了。”
这人纯粹是给人添堵的,看不到心情愉快,一看到莫名一股子气。
周木生还准备说什么,周恪开口道:“娘,是我请大伯来的。”
柳氏正在气头上闻言,瞪了一眼儿子。
周恪解释道:“娘,我想让大伯给婉儿把个脉。”
之所以由此举动,是因为昨个半夜,他听着娘子说梦话,抽泣的低喊好疼,不要打她什么的。
张家那两口子不是好东西,想来这些年估计受了不少罪,才会害怕到夜晚做噩梦。
柳氏听到儿子的解释懵了,给儿媳把脉,难不成怀了?
可随后又觉得荒谬,这才成亲几天,哪有那么快怀上,怕不是儿子傻了。
周恪并不想解释太多,给了娘一个安抚的眼色,便带着大伯去了东屋。
孙婉听到人请郎中来给自己把脉,而且这郎中还是周恪的大伯,咬唇看了一眼周恪,礼貌唤了一声大伯。
她又没什么病痛,夫君做什么让给把脉。
眼前温婉漂亮的姑娘,同周恪站在一起般配极了。
周木生不禁红了眼眶,若是弟弟能看到,想必会十分欣慰。
周木生拿出刚才未送出去的小锭银子,“哎,真是个好姑娘,这是大伯给你的见面礼。”
周木生将钱放在桌上。
孙婉看到那银子,觉得有点太多了,下意识看向夫君。
周恪叹气,错开话题道:“大伯,且先给婉儿看看吧。”